执夏瞟了一眼了白,讽刺道,“了清师父这样说话还听得,不像某些人,心里头和脑袋顶子一样光,红口白舌就胡乱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了白口齿上或许不输执夏,但被佛门大大小小的本分规矩框住,即使有话能反击,也只能懊恼的压下了。
扶苏突然问道,“了清师父,庄山寺确实只有我们几个人?”
了清不知扶苏这话是何意,怔愣了片刻,还是老实答道,“寺内除了沈老先生、下山报官的了空之外,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了音小和尚挠了挠脑袋,小声道,“不对的,师兄,还有一个人呢。”
了灯手中缓缓转动的佛珠顿了一顿,被我给看见了。
了清皱眉,“哪里还有人?”
了音天真的偏着脑袋,认真回答,“师兄,你忘了吗?还有咱们师父呢。”
一语惊醒,我是说这庄山寺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原来是一堆徒弟少个师父的缘故,主持还没见过呢。
了清有些不悦,脸色严肃的轻斥了音,“小师弟,你莫要妄言,师父普度众生,慈悲为怀,怎么能牵涉到杀人命案这样的污秽龌龊之事中。”
了清态度强硬,将原本就胆怯的了音吓着了。
了音瘪瘪嘴,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小声答了句,“师兄,我知道了。”
了清又有些不忍,少不得柔下声音来安慰他,“小师弟,你还小,不懂事,这里的事儿自有师兄们做主,你不要多言了。”
了音吸了吸鼻子,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师父神圣不可冒犯,那是对他们而言,对我们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
画川首先发问,“这寺中主持是?”
了清答道,“主持法号慧藏,现于在后山达摩洞中禅悟。”
执夏心直口快,紧接着说道,“既然这慧藏大师也在寺中,自然也是有杀人嫌疑的,何不也将他请出来一问。”
了清解释道,“女施主有所不知,主持潜心佛法,已不理寺中俗务多年,断然不会与这命案相关,想必我们也不必去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吧?”
他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置否。
执夏撇撇嘴,不满道,“我们也是得道高人呢,我们也断然与这命案无关,可我们也在这儿陪你们破案呢,你们主持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了白在刚刚与执夏的口仗中落了下风,眼下终于找着了机会反击,忙笑道,“女施主是得道高人?不知是怎么个得道法?”
“我……”执夏正欲说话。
扶苏却出言将她的话打断了,“得道与否先不论,但主持大师是否有嫌疑,还是需请出来一问,我们也不至于心存疑惑。”
了清有些不悦,但也不知用怎样合理的理由来再次拒绝,犹豫道,“这……”
一旁几乎未说过话的了灯突然开口,“诸位施主,主持年事已高,行走尚且不便,遑论杀人?”
了清忙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主持年逾百岁,是杀不了沈女施主的。况且,主持进入达摩洞中禅修已有两年,其间从未踏出过达摩洞半步,与沈施主从未见过,怎么会去杀害她呢?”
画川正看了灯不顺眼,闻言便反对道,“了音小师父杀不了人,那是年岁尚小,且我们有目共睹,可主持大师我们从未见过,如何得知他究竟是何种情况?”
了清凝眉,“施主,是不相信贫僧等。”
画川笑了笑,反问道,“那了清师父呢?是信我们的吗?”
了清被这话给噎住,上下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画川又说,“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慧藏大师,不过是求一个心中明白,既然他腿脚不便,不能到这里来,我们便去见一见他,若真如师父们所讲,慧藏大师无力杀人,我们自然也不会过多打扰,自然会还大师一个清静。”
了清与身边的诸位师兄弟一一交换了眼神,“诸位师弟呢,觉得应当如何?”
了白忙道,“自然不能去打扰师父他老人家了,参悟禅道可是佛家大事,岂能因为这等小事前去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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