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铁阴沉着脸点点头,要了酒菜,就在大堂里吃喝起来,刚吃了一会,店门口停下一辆马车,四个护卫齐齐下马。
“里面有人吗?出来一个。”
伙计赶紧出去,一个护卫吩咐道:“马车不用解套,给马喂点清水和干草。”
从车上下来一个瘦削的中年人,中年人穿着红色狐狸毛棉袍,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面容瘦削,鹰钩鼻,看上去有些阴沉。
一个护卫快步走进店内,四下张望,看到正喝酒的柳铁,警惕的打量走到他附近,这时,中年人走进店门,另一个护卫吩咐伙计:“酒菜拣拿手的上,放心少不了你的银子。”
“那里,那里,”伙计忙引着几人坐下,护卫很谨慎将中年人与柳铁隔开,柳铁也不在意,很显然,这中年人是重要保护目标,这不过是必要之举,显然,这几个护卫受过严格训练。
“听说这新漳河冻上了?”中年人开口问道,伙计连忙答道:“回爷的话,是冻上了,诺,那位客官,昨晚到的,也准备过河,今儿到渡口看了,这才回来。”
“哦,”中年人扭头看着柳铁,冲他叫道:“这位兄台,”柳铁抬头看着他,中年人冲他拱拱手,柳铁也拱手回礼,中年人问道:“兄台到渡口看过?”
柳铁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中年人只好又问:“这渡口可是冻上了?”
柳铁依旧没有开口,再度点了点头,中年人心里纳闷,只好接着问:“这冰面上能不能过去?”
柳铁摇摇头:“没有完全冻上,江心有条线。”
中年人非常失望的道谢:“原来如此,多谢。”
柳铁也不再说话,很郁闷的埋头吃自己的,边上一个护卫不满的低声骂道:“这家伙好生无礼。”
中年人冲他微微摇头,吩咐道:“看来要在这歇息几天。”“是!”刚才说话的那护卫应道:“二爷,要不这样,我派人去看看,您先在这住下,要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中年人叹口气。
那护卫抬头冲伙计吩咐道:“上房,我们包了。”
“客官,对不住,这位马爷刚定下一间,”这几人进门就气势非凡,伙计非常小心的伺候着,万万不敢得罪:“我们这还有三间上房,客官委屈下.....。”
“让他换一间,”那护卫毫不含糊,语气中有丝不容分辩:“他的银子,我们给了。”
伙计为难了,扭头看着柳铁,柳铁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的喝酒,伙计只好过来。
“马爷,刚才那位客官说了,要包下上房,可否....”
“不换。”柳铁的回答干净利落,简单直接。
伙计为难了,扭头看看中年人和那护卫,那护卫起身走到柳铁面前,说道:“这位兄台,魏郡田家有礼了。”
柳铁头都没抬,依旧大吃大喝,护卫闪过一丝怒色,在冀州这地界上,那怕就是赫赫有名的王家许家,也要给田家三分面子,这家伙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无礼。
“不换!”柳铁这时才吐出两个字,护卫大怒,冷冷的说:“这位兄台,拒绝魏郡田家的后果,你要想清楚。”
柳铁没再理会他,护卫大怒想要动手,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护卫立时收手。
“三间房已经够住了。”
中年人说着端起酒杯走过来,两个护卫要起身,中年人摆摆手。
“相逢既是缘分,这位兄台,在下田蒿,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柳铁放下酒杯,抬头看看田蒿,才说了四个字:“兖州,马铁。”
“我的这些属下刚才失礼了,还请马兄弟勿怪。”
柳铁没让他坐下,田蒿也不坐,一直站在那,几个护卫肺都要气炸了,魏郡田家的人什么时候这样憋屈。
“坐,”柳铁终于开口让田蒿坐下,田蒿也没推辞,毫不做作的坐下,柳铁提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田蒿也一点不客气的喝了。
“小二,再来一坛酒,切两斤熟牛肉。”田蒿看看桌上已经没什么菜了,柳铁吃饭的速度一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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