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宫里对盛怀很不满意,要不是潘太师阻拦,皇上已经免了他的职,收入廷尉府治罪了。”柳寒压低声音说。
“这事我知道,”赛义姆点头道:“有潘太师在尚书台,盛大人稳如泰山。”
“不一定吧。”柳寒摇头说:“不过,赛掌柜,交游广阔,知道的比我可多多了。”
赛义姆笑呵呵的,一点不谦虚的点头:“那是,老弟,咱们联手,完全可以在扬州盐业中争得一席之地。”
“多谢,多谢。”柳寒笑眯眯的说:“不过,咱们说好了,年息一分,可好?”
“年息?!”赛义姆的小眼睛瞪得溜圆,连喝三杯酒,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弟,老弟,这可不行,你知道这扬州的利息是多少吗?每月一分五到两分,我给你一分,已经很低了。”
“每月一分!”柳寒惊讶得头发差点竖起来。
黑!真黑!真他妈的黑!
看着赛义姆胖乎乎的脸,柳寒苦笑下:“赛掌柜,这个利息,我可真不敢做主。”
赛义姆呵呵笑道:“没事,你满扬州打听下,那家有我这样公道,那些高利贷,全都是月息三四分,这扬州经济繁盛,比帝都强多了,银子的流转速度比快多了,而且,无论是盐还是丝绸,利润都在四成到五成。”
柳寒又是一惊,盐的利润居然有四五成,丝绸和布帛的利润也高达三四成,在帝都,布帛的利润也不过三成,这还是他采用了新工艺新织机,减少了损耗,这才有的利润,没成想这扬州的更高。
“赛掌柜的好算计,”柳寒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他猜到赛义姆的业务恐怕主要是短期贷款,最多也就一个月,超过一个月的恐怕少有。
柳寒张嘴想劝,可想想还是算了,人家的生意让他们自己操心,只要能把自己的降下来就行。
“赛掌柜,我们的利润很薄,最多也就两成利润,一成给你,我们喝西北风啊。”
“你不是还有一成吗。”赛义姆没有丝毫廉耻的答道,柳寒苦笑,放下酒杯,说道:“老兄,你这样作,我们还赚什么,话,我可以带到,不过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多谢赛掌柜的酒菜,在下....”
柳寒起身要走,赛义姆连忙起身阻拦,笑嘻嘻的说:“吴兄,咱们再谈谈,再谈谈。”
柳寒无奈坐下,赛义姆也不谈生意了,频频劝酒,柳寒来者不拒,一坛酒很快消灭大半,桌上的菜也七七八八了,可这满桌佳肴,多数装进了赛义姆的大肚子。
酒足饭饱,赛义姆才又重提,他显然很希望柳寒他们的盐号向汇通钱庄贷款。
“我说,赛掌柜,我们只是小盐号,这扬州比我们大的盐号多了去,干嘛非要找上我们呢?”柳寒反问道。
赛义姆嘿嘿笑道:“老弟,我很看好你们盐号,晋兄满世界收购粗盐,可卖出来的都是精盐,那些粗盐那去了,呵呵,吴兄,咱们明眼人就不说假话了,这粗盐和精盐的价格差距多少?十倍不止吧,就算其中有些损耗,最多也就三成,老兄,这可是块肥肉。”
柳寒没有说话,俩人双眼对双眼,足足瞪了两分钟,柳寒才摇摇头:“赛掌柜,这生意很难作,赚钱,是我们的聪明才智,况且,我们不一定需要银子。”
赛义姆摇摇头:“不,不,老兄,你们需要,晋亮来找过我两次了,本来都谈妥了,两分的利息,可不知那个狗日的泄漏了消息,淮扬会的找到他,只给一分半的利息,不过,淮扬会要求包销贵号的盐,价格嘛,嘿嘿,我就不说了,你回去问问晋亮就知道了。”
柳寒不由暗惊,这么大的事,晋亮怎么没给他说,他们前几天才见过面,晋亮一个字都没说。
“不可能,我前天,不,三天前才见过他。”柳寒摇头说。
“三天,已经很久了,”赛义姆耻笑道:“老兄,你还是多了解下情况吧。”
柳寒沉默了会,点头说:“如此,多谢,作为回报,这次就是一分,下次一个月内还,八厘,三个月,一分,六个月,一分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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