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给脸不要脸了!”虎贲卫中有人骂道:“大人,和他们废什么话,咱虎贲卫干事什么时候这样磨叽!”
“少废话!”南笙大声呵斥,不过很明显,他的语气及其不耐烦。
黑影被围在中间,为的黑影迅调息,他边调息边四下打量,墙头,屋顶,全都有人,墙外还有火光,显然墙外也有人,而正对面的南笙身手奇高,自己不是对手,加上对方绝对优势兵力,突围几乎不可能。
“全部押往钦差行营。”
黑影全部束手就擒,整个行动没有伤亡一人,可南笙心里非常不痛快。
晨曦刚露,江上飘着薄雾,两条船驶过薄雾,船桨划破平静的水面,船老大站在船尾,押货的货主穿着厚厚的棉袍,坐在粮食堆上,无聊的看着宁静的江面。
船离开码头,没走多远,斜刺里使出两条快船,床头站在一个兵丁,看到两条船。
“停船!”
“停船!”
船老大微微愣了下,随即叫伙计停下,船老大赶紧整整衣衫,摸摸怀里的银子,赶到船头。
快船靠过来,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兵丁跳上船,船老大迎上去:“军爷!军爷!”
军官看也不看他,直接盯着货主:“拉的什么东西?”
“粮食!粮食!”货主说着拿出路引:“我是建业福畅粮行的,这是路引。”
军官随手接过去看了眼,然后又扔回给货主,船老大也过来:“大人,小的走船,以前的丁大人也认识,大人,行个方便!”
说着,悄悄将银子递到他手里,军官扭头看看他,默不作声的挡回去,船老大心里暗道不好。
军官在粮包上踢了两脚,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到扬州的?”
“回大人,昨天!”
“昨天?没错吧?”
“没错!”
“路引是十五天前的,就算准备几天,也是十天前出,你们从建业到这走了九天,够逍遥的。”
“军爷误会了,拿到路引后,家里出了点事,耽误了几天才出来。”
军官淡淡一笑,走到船舷,看看吃水,船老大心里咯噔下,再看那军官,是个陌生面孔,以前没见过,他常年走这条水道,过来快船,打的旗号是盐铁监缉私队,可除了几个兵丁是熟人,这军官却是陌生人。
“这船有古怪,给我好生查!”
“是!大人!”
从快船上又跳下几个兵丁,军官将船老大船夫和货主全部扣在快船上,兵丁在粮船上仔细翻检。
“大人!有盐!”兵丁叫道,军官扭头看着船老大和货主:“走私私盐可是重罪,按大晋律,当斩!”
“大人饶命!”货主噗通跪下,船老大也跪下来,连连磕头:“大人!饶命!”
“饶命!”军官冷冷一笑,扭头叫道:“全部带走,两条船扣下!”
从这一天开始,虎贲卫接管盐铁监缉私队,扬州及其附近所有走私船,几乎全部被扣,盐铁监扣所有盐引。
琴声悠悠,钦差行营后院,顾玮面对池塘,悠闲操琴,池塘内,荷叶绽放,岸边杨柳随琴声飘荡,白色的鸟儿在林间跳来跳去,似乎在随琴起舞。
句誕坐在边上,神情复杂的听着琴音,一夜之间,扬州局势天翻地覆,缉私船全部出动,封死了扬州水道,查扣的走私船便有十多条。
今天的行动可谓雷厉风行,但句誕却非常担心6虞张几家的反击,可顾玮却很笃定,下午便在这弹琴,这一弹便弹了一个下午,眼看着便天色便晚了。
“你就一点不担心,这虎贲卫可都散出去了。”
顾玮就像没听见,依旧沉浸在琴声中,小童站在侧后,面无表情。
句誕苦笑下摇摇头,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这幽雅的琴声丝毫没有打动他的心。
天边隐隐有红霞展现,柳枝变成了红色,荷叶也抹上一层胭脂,白色的鸟儿,展开双翅,出啾啾的名叫,与琴声一唱一和。
一声低呤,在院内回响,顾玮双手抚弦,琴声戛然而止,鸟儿鸣叫更欢。
天苍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