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来,凤目渐渐隐去,百鸟自天边飞来,在空中飞舞,似在欢送神的归去。
琴声渐渐细弱,慢慢的,花开了,花谢了,花瓣融入大地,百鸟散去,白云散去,只剩下碧蓝的天空。
琴声停歇,柳寒略思索,率先醒来,拍手叫好。
“公主琴技神乎其神,令人拜服。”
柳寒一开口,其他人都从琴声中醒来,纷纷称赞不已。
延平郡王长吁口气,看着静明公主赞道:“王妹的琴技又见长了!”
“殿下,难道这就是那古谱?此曲何名?”乐范好奇的问道,眼中的渴求,难以掩饰。
“是的,此曲之名已不知,我取了个名为悲天,不知王兄和诸位以为如何?”静明公主含笑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柳寒身上。
“悲天?”延平郡王略微沉凝便摇摇头:“不妥,不妥,与琴意相去甚远。”
“我以为可为神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吕修抢在前面说道。
延平郡王还没说话,薛泌已经抢在前面:“神赐?不好,不好,我看叫仙女散花。”
“俗!”延平郡王抿了口酒,笑道,薛泌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转头逗弄边上的侍女。
“袁先生,柳先生,乐先生,你们觉着呢?”静明公主娇俏的抬头看着三人,目光满是期盼。
“我不擅长取名,还是请柳先生和袁先生定吧。”乐范略微有些窘迫的答道。
“万物生,不知公主觉着此名如何?”袁望面带微笑的说道。
“万物生?”静明公主沉凝道,柳寒已经拍手叫好:“此名甚是,万物生长,妙!妙!”
延平郡王和薛泌先后叫好,静明公主笑盈盈的点头:“那就叫万物生,袁先生,多谢!多谢!今后此曲若能流传后世,后人当记袁先生定名之功!”
柳寒忽然发现,这静明公主对袁望很是看重,可在整个宴会中,公主与袁望没有交谈几句,仅有的几句话也不疼不痒,看不出什么,可柳寒就是感觉她对袁望似乎有些不同。
这个问题在后面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常年逃亡,在警惕中生活,他已经对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丝异常都保持警惕,如此这般,他才活到现在。
对外界的高度敏感,已经成了他一种本能。
尽管袁望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他身边,可他依旧对他保持警惕。
袁望若是一个到帝都来碰门路的士子,也就罢了,可他说的那些,为老师守陵,不愿出仕,等等,在柳寒看来,有点荒谬不羁,且与他现在的行为矛盾。
“你说什么?延平郡王要调你去度支曹,帮他催缴国库欠款?”
车有些摇摆,薛泌身体晃了晃,惊讶得瞪大眼睛。
从静明公主府出来,柳寒拒绝了延平郡王同车的邀请,自己骑马回家,半路上,上了薛泌的马车。
面对惊讶的薛泌,柳寒点点头,薛泌皱眉看着他:“你答应了?”
“由不得我,”柳寒淡淡的说:“据他说,他是向皇上点名要的,明天该你值守?你可以看到奏疏,看看是不是这样?”
薛泌冷静下,点点头,随即另一股担忧又起来:“照这样说,皇上决心催缴欠款,以度过眼前的难关?”
柳寒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薛泌叹口气,神情中有些担忧,柳寒微微皱眉:“怎么?你欠了国库很多钱?”
薛泌略微迟疑便点点头,又沉默半响:“四万两。”
柳寒略微有些惊讶:“四万两?这也算多?”
“唉,柳兄不知,”薛泌苦笑下,艰涩的说:“我薛家虽然小有资产,可在门阀世家中,算不得什么富豪,每年拨到帝都交给我的也就是四五万两银子,这么大一家子人,那够使,这些年陆陆续续便落下了四万多两的亏空,这要一下子还,我还真还不上。”
柳寒闻言,对薛泌的好感再度上升,他居然坦率承认欠钱,而且让他还还还不上,这是将他当自己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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