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蹄子朝前嚎了一声,随后踏出了几步走在了前头,宛如它是这些马儿的头领一般站在最前面带着路,而后面的马儿全都是它的臣子一样。
酒楼,杯的茶荡开涟漪,可原本坐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
萧长歌钻入人群之,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却跟叶子元走反方向。
方才,差点儿被发现了。
萧长歌看着叶子元的后背,渐渐隐入人群之,消声无迹。
燕国使者跟藩王进宫的消息不一会儿便传的人尽皆知了,而楚皇帝亲自接待,带着燕国使者跟藩王一同游皇宫,晚还为使者跟藩王设宴,邀请朝大臣一同作陪。
萧长歌叼着狗尾巴草,依靠在墙壁,帽子遮住了半边的脸,看着街人来人往,似乎在等什么人一样。
当一人从萧长歌眼前走过时,萧长歌双眼一眯,将狗尾巴草从嘴里吐掉,扫了周围一圈后也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跟着那人左转右转最后走进巷子里的屋子里,屋子开了条缝隙,似乎在迎接什么人一样。
萧长歌想也没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这破院子内藏着一辆马车,而一人跪在她面前。
“奴才参见阳公公。”男子穿着侍卫服跪在她面前道。
萧长歌眯眼,一下便明白这阳公公便是楚钰给她安排的身份,而眼前这人便是楚钰派来接应的。
“起身吧,主子在哪?”萧长歌问,也装得一副很像公公的模样。
“主子如今在宫里陪着皇,这是阳公公的衣服,还请公公给换先。”眼前的侍卫说着跟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套衣服恭敬道。
对她恭敬大概是因为楚钰下了命令吧,否则像他们这种心高气傲的侍卫,除了侍奉自己的主人外,根本不会对他人这么客气,有也是在公共场合逢场作戏一下罢了。
她方才能认得出他来,正是因为他走路不像一个普通人那般,反而是故意缓慢,脚步不缓不急地,而身也有种警惕感,所以她才能认出来。
萧长歌接过衣服,往院子里走去。
这地方偏僻,而这院子似乎是楚钰的所以周围一个人都没。
待萧长歌换好衣服时,那侍卫还站在原处等候发令,神情永远是一样,还带着警惕。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你是哪个宫内的侍卫?”萧长歌缓缓坐,马车问道。
“小的是景阳宫那边的。”侍卫顿了顿,他今日穿的一身便服,眼前之人是如何知他是侍卫还猜是哪个宫的。
不过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他立即恢复原来模样回答。
“在景阳宫那边多久了?”萧长歌哦了一声问。
“两个月了。”
萧长歌没回,一下子钻入马车之,只是心里惊讶,楚钰竟然在景阳宫内安插了人。
景阳宫,那可是皇后住的地方,能将人安插在皇后身边也算作楚钰的本事,只是这侍卫怕是活不长命了。
也难怪楚钰会让他来接她,怕也是猜到这侍卫用不了太久。
侍卫警惕固然是好,可警惕成这样反倒有些过了。
人,偶尔还是要像普通人那样才好,像这般警惕反倒是遭人怀疑了,连她都能察觉出来这侍卫其他侍卫还警惕还认真,更别说皇后那边了。
皇后是什么人?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不是她了。
萧长歌没说其他,算日后外面这侍卫如何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的事,她倒不如先把自己的麻烦事给解决了先。
这宴会过后还有个温家公子要解决呢。
虽温家公子算不得什么,可凡是要她亲自动手的,都是麻烦事。
她不是慈母,纵然知道这人以后会如何也绝不会插手一分,毕竟那么多人,她一个个地顾不来。
萧长歌揉了揉额头,这阵子她是想太多了所以脑门儿才会那么疼么。
皇宫外,车外的人吁了一声,拉住缰绳,令得马儿蹄子朝前扬了一下随后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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