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雕花之类的还没做罢了。
当然,这对他来说,基本只是需要点时间,完全不费力气的。
“居然真的!”
“霍!真给他脱出来了!”
“我看看……这么轻!?”
陆怀谨因为是跟着沈绍安学的,所以用的是非常古老的技艺。
没有了中途加入的各种东西,也没有那些花里胡俏的玩意。
做出来的效果,非常古朴。
虽然不够精致,但这并没有关系,因为陆怀谨还会雕琢。
他拿着刻刀,直接在胎体上进行着雕琢。
每一处细节,都保证和他的木雕相差无几。
因为这活简单,他甚至一边做,还能一边跟人聊天:“嗯,是啊,做的是薄胎,不厚吧?哈哈,就是一层轻薄的胎体。”
脱胎漆器之所以精美,就因为其胎体纤薄,质地轻盈。
但是,当漆色完全上好,这颜色却又终年不朽,和普通漆器还持久一些。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等着他雕琢完毕,又一层一层地上着大漆。
陆怀谨做的时候,还是特地调过的。
大漆的颜色,看着好像略深了些,但是等它干了之后,颜色又会渐渐浅下来。
最终呈现的效果,竟和他做出来的木雕花瓶颜色都极为相近。
二者摆到一起,倘若不是漆器表面呈现的光泽略为不同,恐怕都会让人认错了去。
“我的天……”
老朱拉着赵立书的手,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老赵啊……老赵啊!”
有人更是眼睛都有些红了,死死地盯着这脱胎漆器花瓶:“这做得……简直绝了啊……你这手艺,这过程,简直和古书中的一模一样!你跟谁学的?”
“啊,我就是跟着书里面的……学的。”
陆怀谨这也没法跟人说,他是跟着沈绍安学的,是不是。
因此,虽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自学的。
“嘶……”
当即就有人毫不犹豫地道:“这漆器……卖吗!?”
“我出三万!”
“三万!?开玩笑吧,我出四万!”
不是为的这漆器,说实话,陆怀谨的漆器,虽然做得很好,但是脱胎漆器花瓶罢了,市面价值大约在五六千左右。
但他们愿意出几倍的高价来买。
因为陆怀谨的这个手法,他们以前听说过,却没亲眼见过。
“你做的这个……甚至比我之前看到的……还要薄一些,轻一些。”
当然,只是赞叹还不够的。
老朱原本还想拦着的,但赵立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就四万。”
别人不知道,陆怀谨家里的情况,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他徒弟外头可还欠着几十万呢!
做他们这行的,不说赚多少,至少不能欠债。
不然的话,容易走歪路。
比如说,为了钱去扭曲自己的思想,做一些自己原本不乐意做的作品。
又比如说,为了钱忍受别人的挑剔,压抑自己的才华。
这对于成长中的匠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只是,他当场把这件漆器花瓶卖掉了,老朱和陈老四有些无奈。
等到好不容易散场,他们私下拉着赵立书,都有些遗憾:“我原想着,把这花瓶带去参加一个比赛来着……”
虽说评奖可能没有四万,但是能扬名啊!
赵立书爽朗地笑了:“再怎么扬名,能有今天这扬名?”
他为什么不阻止?还不是因为今天他们漆艺协会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毕竟是颁奖嘛,程序虽然简单了些,但人还是都到齐了的。
“再说了,能变现就变现,怀谨人在这,想要啥样的漆器没有?”赵立书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别想岔了,这钱呐,还是先到手要紧。”
陆怀谨非常赞同这个话,想要漆器,他再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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