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烛也叫脂烛,以油脂侵松木,又在手执处裹以纸,在夜晚起到照明的作用。
岂是他们这种一月十个铜子儿的下人家,用的上的。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天彻底黑了下去,三人分开在草席上盖衣睡下。
川夏一人睡在靠窗的最左边,阿泥与银和睡在右边,将白日草席上的矮桌拿开,就是他们的铺了。
夜月朦胧,四野寂静无声,整个平下坊都安宁了下来。
可川夏还是睡不着,他在思考大山之神和仪式的事情。
这方世界,既然有信仰有神祇,总不能只有大山之神一位吧?
就把此地当做古樱花国看待,那么阴阳师呢,他们又信仰的是什么神祇?
如果真要让川夏选的话,他宁愿选择加入阴阳寮,至少后者脱胎于华夏的阴阳道,与他师承多多少少还沾几分渊源。
可现在恼就恼在,没得选呐!
这一旦成了大山之神的真信徒之后,还能不能改信别的啊,川夏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明天就要陪那‘使’胖子去白川边上了,起初在川夏的预想中,最好的情况是画符成功,这样他就有了底气,不会完全依靠那胖子。
虽说只远远的给‘使’指个方位,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现在反悔显然不可能,当时那胖子的态度就不容他拒绝。
咋办?川夏翻了个身,往前爬了几步,确信父母都睡熟了之后坐起身来。
开始悄悄的摆弄银和白日祈祷用的那些东西,信奉大山之神的仪式十分简单,白日川夏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需要用到的东西,每个信大山之神的人,家中都有。
按照仪式写的,一点一点的将道具摆好,中间就是那颗小树苗。
小树苗没啥独特的,就是一般的哪儿都有的东西,山上挖的土,然后移植在自己家中。
通过口述的方式,‘使’大人将祈语也告诉了他,与白日母亲银和念的没太大区别。
至于对于自己意志力的强大与坚韧,川夏更是从未怀疑过。
“南妮拉里,应生波罗自在天,行深......是您虔诚的信奉者,在竭力的呼唤,将要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大山之神。”
祈语一字一字的从川夏的嘴里低呼出,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诡异。
在川夏紧张的注视下,中间的小树苗摇了一下。
来了,来了,要来了。
此时川夏的心里紧张的要命,甚至还多了几分面对未知的惧怕。
一个眨眼,两个眨眼,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小树苗又摇了两下,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变化或者说异常。
好吧,川夏终于可以肯定,那不过是风吹的而已。
睡觉睡觉,什么狗屎仪式。
心里这样想着,川夏将所有东西归于原位,爬回了自己的草席上。
重新躺好以后,他仔细思考了,不成功的问题应该出在‘相信’二字上。
绝对不是意志力的问题,毕竟他都没有感受到‘使’白日所说的那种拉扯感,据‘使’所言,意志力薄弱的人,仪式成功之后会有眩晕脱力感,甚至昏迷也可能。
而各种异常情况,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所以川夏是败在了第一步上。
这大山之神到底是个什么啊!他信祖师爷信三清,都比这什么大山之神要来的清晰啊。
不知大山之神的模样,甚至不知道是他还是她,有什么故事传记等等皆不知,这叫他如何虔诚的相信啊!
跟着川夏便在心里一阵骂骂咧咧的,骂完之后继续思考,逐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可以这样?得等明天以后再慢慢尝试了......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脸颊上,川夏才从睡梦中醒来,屋里已经没有了父亲阿泥的身影,一问便知是又去田地上工了。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川夏辞别了母亲,说是昨天约好了要去见‘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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