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寄信之人的目的为何,潘景在明面上都不予理会,暗中派了人去查送信之人。
附信而来的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的是各种陈旧的首饰,无丝毫的特色。他与柳媚儿只有两面之缘,对于她的身前事了解不多。
只知她是罪臣之后,流落在江丰县。
潘景用帕子拿起首饰一个个辨认,其中有没有暗藏玄机,至到最后一根簪子时,才发现有所不同。在他无意识的扭动之中,簪子分作了上下两截,里面中空,从中掉出一个布帛,上面染有血色,除此,什么提示也没有。
布帛面料柔软似婴儿的肌肤,明黄色,散发着极淡的清香。据他所知,这种布料除了皇家拥有,其它达官显贵是没有资格穿它的。
潘景把东西复回原位,连同匣子放在一个隐僻的角落。收拾好一切,潘景去了钱姨娘的院中。
信上所说的枕边人除了钱絮还有谁。她是否为凶手,一试便知。
钱絮哄着摇篮里的儿子,女儿在地上爬来爬去,四处找着能玩耍的东西。潘景进来之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面。
“昱儿又长胖了。”潘景摸着小儿子软乎乎的胳膊。
钱姨娘让下人看好小娘子,把摇篮中的儿子抱起来,递到潘景怀中,让他与父亲亲近一会儿。“昱儿像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不像他姐姐那般挑食。”
“你还有亲戚存于世吗?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来历。”潘景晃着身子,哄着孩子。
钱姨娘笑道:“家主怎么问起这个。我家人已经死绝,基本就剩我一人了。不管什么年头,老百姓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一遇上天灾人祸,躲都躲不及。我比大多数人幸运,有一张好的脸蛋,进了楼中,妈妈请了专人教导。”
“原来如此。”潘景从对方的言行上观察不出来什么,农妇要经常做活,才懂事的三岁孩子都要帮着干活,手中有茧是常理。但对方手中的茧子很厚,一直没有消下去过,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的武术也是妈妈派人所教?”
“怎么会?”钱絮整整儿子的衣服,“这是我自个练着防身的。你也知道女子独自在外行走不易,最会被人盯上。我就跟着楼里会些精浅腿脚功夫的婆子学过几招。”
钱絮的话回答的无懈可击,堪称完美。
“今日我手中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柳媚儿之死与你有关,此事可是当真?”潘景观察对方神色。
“柳媚儿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有关?”钱絮面不改色。“家主,肯定是有人想要中伤你,拿我开刀,让潘家家宅不宁,他好图谋一切。”
“你说的有理。”潘景逗了会儿小女儿小儿子,就离开了后院,并吩咐心腹之人紧盯后院的动向。
钱絮心乱如麻,在潘景面前没有显现。一旦他要彻查,最终会查向她这里。
论亲属关系,柳媚儿算是她堂姐,从家败之后,两人总共碰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富商家中,一次是柳媚儿之死。
她不想杀堂姐,可是堂姐总是违背主子的意思,不杀她,自己就得死。杀了堂姐,主子就允许她脱离,自行寻找出路。
柳媚儿与家主的那点事她也知道。堂姐不就想摆脱控制,嫁给个书生过平凡的日子嘛,钱絮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杀了堂姐之后,她就想与其跟一个漂泊不定的商人过日子,不如,跟着书生,日后也有前途。
“红儿,你说我们以前做的事情是不是败露了?”钱絮问这个自小跟在身边的丫头。从家破那天起,红儿就跟在她身边给她打下手。
红儿关紧门窗,看清了周围没人才说:“你小声点儿,也不怕被别人听去。现在家主是官,还奈何不得一介小小的贼子。要我说,别再参和进这些事了,咱们关起门窗来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成。”
“你也听到了家主那会试探我的话了。堂兄这个人生性狡诈,为达目的誓不休。他连亲妹都敢杀,遑论我这个堂妹。我们几十个活着的女孩儿恐怕都沦为了他布局的棋子,分布在各个朝中重臣的家中。”钱絮说出自己预测,“我怕不是我们俩有危险,就是家主有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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