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潘景从宿醉中清醒,捂着脑袋眩晕了一会儿,分不清今夕何夕,等看清了屋中的摆设,才回了神,晚上到家少不得又要被家中父母唠叨一回了。
“润洲兄,起床了吗?”门外的李东君敲门。
“李兄,稍待,吾片刻就好。”潘景穿衣服,就着木架上的水盆里的水净了脸,就打开了房门。
“时辰不早,咱们得去上课了,晚了,免得又要挨夫子的罚。”同行的另一行说。
三人匆忙间胡乱吃了早饭,便徒步去了松山书院上课。
潘景是书院中的热门人物,其诗、词、书、文远高于同龄之人,是夫子重点关注的对象,也是本县最有可能高中之人,集于全县的希望于一身。
江丰县是大氏国的一个不起眼的偏远小县,百姓除了知道本县的县令是谁,其它的一概不知,更别说是今年年号是什么,皇帝是谁的问题。
县虽小且偏,但其处于贯穿南北的大运河沿岸,来往商旅较多,带动了本地的经济,是以,本地也算是一个略为富庶的地方了。
只是有一个不足之处,本地的读书人少,读出功名的更少。百年时间,一共只出过三个同进士,本地县令算一个,其它两人早已作古。
没有读书人,是县尊的心病,若是本县能再出一个麒麟儿,他将全力栽培他。潘景目前就是县尊大力栽培的对象。
县尊姓李有一子,字东君,学识不好不坏,水平中等,比起年轻时候的他,差得远。昨晚就是这李东君携着他爹看中的可造之材潘景喝花酒去了,有那嘴啐之人看到了李公子带着潘景进了有名的花楼,便把此事以口口相传的方式故意传进了县尊的耳中。
县尊忍着怒气,亲临书院,等着三人下课之后,亲自对潘景耳提面命一番。
潘景在书院被先生与县尊双重教导教育了一番,大意无非是不要忱于女色,贪于享乐之类。他回到家,又被严历的父亲叫住整整训话了一个时辰,后被过来说开饭的丫头给打断,此事才算了了。
潘景回到房间,打开书本,准备温习白天所学。等打开了书本,看着上面的字,他的思绪又放飞了。长辈的谆谆教导言犹在耳,但总是忍不住回忆昨晚的对诗场景。
他自恃才华无人能比,便目中无人、傲视他人,总喜欢做恃才凌弱之事。但昨晚,一名小小的花娘所作的诗词就叫他无地自容。
不外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江丰县不大,论诗词文章无人超越他,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才女,潘景便想将其收入身边,也好与其比才论文,作那红袖添香之事。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潘景合上书,到了爹娘的院子,说明自己的来意。
潘父严词拒绝:“不行,我们是正经人家,怎么能纳一个风尘女子为妾。况你并未娶妻,先纳妾于礼不合。回去吧!此事不要再来烦我与你娘。”
潘景看向他娘,他娘对他摇摇头,潘景退一步争取:“不纳妾,先作丫头,等新妇进门,再添作妾室也可。”
“不管是作妾与作丫头,我们潘家百年清誉绝不允许一个卖笑之人进府。这叫外人怎么说,说我们潘家表面清高,实则连风尘之女都敢迎进门的倡门之地。”潘父厉声指责。“好好读你的书罢,若是再提什么风月之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事情再无转寰的余地,潘景拱手离开:“爹娘安息,儿告退。”
“等等。”潘父叫住他,“这是你的书童,府上管家之子,潘仁。你一并带走。”
潘景一进门就看到父母与一个总角小儿在说话,还以为是在训诫下人呢!谁知竟是他的书童,潘景向父母告罪:“父亲,儿已有书童。若再添一书童,恐会让人攻讦,请父收回成命。”
“谁说你有两个书童。你天天跟着狐朋狗友喝花酒,不务正业,定是书童教唆。今为父替你寻了管家之子做书童,以前那个书童为父打发他去做些别的事。”潘父端起茶轻呷一口,看着下首还未离去倒跪在地上的儿子,放下茶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叫潘母吓了一跳。
潘景跟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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