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穗抱住宗方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边。
宗方笑着轻拍着她的背,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
“都是孩子妈妈了,还这么爱哭。”
乔穗穗揉揉眼睛,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又活过来?”
不论是他还是卡尔,她不说,他们就不问。
其实宗方一直在避开这个话题。
他用力啄了一下她的唇,警告道:“不许说那个字。”
“哪个,s”
那个字的音都还没发出来,她就被男人用力吻住。
宗方的舌头勾着她的舌头,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把人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才不舍的放过她。
“以后都不许说。”
“知道了。”
她坐在他腿上,晃了晃白花花的小腿,眼睛转了转,试探着说:“其实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宗方并没有惊讶,只是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我知道。”
“你知道?”
这下轮到乔穗穗惊讶了。
宗方犹豫了几秒,温柔的抚摸上她的发,缓缓开口:“是西科塞斯告诉我的,他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并不会说这里的语言,对这个世界也很陌生,但你却不像完全被关起来养大的样子。你有主见,有想法,有勇气,甚至很多品质都是这里的雌性都没有的,也没有被从小娇养的脾气,所以他猜测你在别的地方过着我们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意外来到我们的身边。”
乔穗穗彻底怔住。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鲁卡会一直没有安全感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他害怕她终有一天会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而他却从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到底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鲁卡在为此焦灼的不安?
又是哪些相处的瞬间,他将所有的不安都隐藏起来,永远情绪稳定的包容她,爱护她?
宗方看见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轻轻为她拭去。他就知道提起这个又要惹她伤心,可一直回避这个话题不是办法。
乔穗穗哭着说:“所以鲁卡以为我再也不回来了,才”
宗方摇头,一遍遍吻着她的眼泪,柔声说:“不是的。我在你离开的第七年就问过他,”当时鲁卡大约已经自杀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是他自己在几乎一脚踏进死亡边线的时候又把自己捞了回来。他的自杀与自救,反反复复了许多年,直到连身边人都劝累了。
那时莱伯利生气他这样做不负责任,连穗穗的孩子都不考虑,跟他翻了脸。
宗方自己也无心思关注除了乔穗穗以外的人,但想到孩子是她的血脉延续,终究不忍心,还是去见了他一次。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西科塞斯,他没有任何情绪,任何表情,仿佛只是一具尸体。同时他又能正常和你对话,虽然话不多,但你清晰的知道面前这个人活着。
那震撼和矛盾的感觉太强烈,以至于让宗方都忘不了。
“你没必要这样一遍遍寻死。既然你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定她会为了你我回来。”
西科塞斯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宗方以为他不会开口,才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我只是自责。”
宗方一怔,“什么?”
“我就在她身边,却没察觉她没了呼吸。”鲁卡的目光涣散,疲惫的闭上眼。“她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她睡着之前,还让我叫醒她.她说了,她不忍心让我等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所有人都以为西科塞斯是软弱的殉情者,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只为让他自己解脱。
可宗方知道,他不是在用这种方法寻死,而是在用这种方法找到去往她的世界的办法。
只是最后一次,西科塞斯自己或许也没想到,他就此结束了生命。
宗方无法把这样残忍的真相告诉她,因为那基本等于把她的心血肉模糊的剥开,是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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