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之盟最高的地方天无崖,有一个不被外界打扰的桃花源。
陡峭的山峰几乎要插入云端,崖下是不断拍打在峭壁的海浪。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耳边从寂静无声逐渐转为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
纤细的指尖微动。
乔穗穗缓缓睁开眼,适应着光线。
入目便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玻璃罩,再看向周围,是成片的开的娇艳的月见花,使她置身一片粉白色的海洋里。这些月见花并不是直接长在土地里,而是移植到了花盆中,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存活了下来。
她撑起身体,还在适应身体的掌控力,感觉浑身肌肉僵硬,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凉的。
白嫩的小脚踩在柔软的地毯,她尝试着走了几步,逐渐恢复平衡,再回头打量起这个地方,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躺在一口水晶棺里。
与此同时,自由之盟的都城驿站。
七八个雄壮的兽人守在门外。
房中,宗方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对面不怒自威的男人如今已经两鬓灰白,正是宗严。
“十三年了,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不可能。”宗方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宗严带着手套,握紧手中的拐杖,他今日刻意穿的低调不让人看出身份,就是为了亲自来说服宗方回联邦。
此时听他这样说,用力用拐杖拄地,浑身威严:“你不回去,谁来接我的班?”
宗方淡淡瞥了一眼宗严身后站着的少年,答他:“乔西亚。”
被点到名字的小少年后背一僵,恨恨的盯着宗方。
“他还是个孩子,且不说你们两个没在他们身边做过一天父母,现在该承担的责任也不承担,丢给你儿子,你怎么有脸说出口!”宗严眉心紧皱,悬针纹越发深邃,此时大发雷霆。“你算什么父亲?”
宗方冷笑,他盯着宗严,一字一句道:“这个问题谁都能质问我,只有你不配!”
宗严神色一僵,别过头去不语。
乔穗穗刚离开的那段日子,如果不是宗严在他身强行种下禁制,让他无法寻死,他不至于痛苦到今天。宗方恨他,为了家族的兴衰,连自己的命都要被他强硬的攥在手中。
“我知道她走了你很难受,但你为了孩子,是不是应该”
“我做不到。”宗方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我想要的只有乔乔,她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乔西亚低着头,听见父亲口中残忍的真相,不禁双手握拳,克制着心中的难过。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此刻生生忍红了眼眶。
他恨自己懦弱,他不是早就知道父亲并不喜欢他们吗?
他和其他手足一起跟爷爷住在联邦,从小就得到了最顶尖的教育和资源。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父亲浑身湿透的站在爷爷的门前,亲手送来了11个弟弟妹妹。他忍住雀跃,想要让父亲看看自己的功课,却只得到了漠然的眼神,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一句话都没有。
乔西亚不甘心,他一直努力学习,认真训练,每天都有在好好吃饭,照顾弟弟妹妹就是为了告诉父亲,他是他最优秀的孩子。
可他一点也不关心。
他只爱妈妈。
为什么?
那自己呢?那其他弟弟妹妹们呢?谁来爱他们?
爷爷说妈妈不会再醒来,让他不要难过,做大事的人不能被这种小事牵绊住,不然就像父亲一样没出息。
他答应着,却在回房间后就躲起来哭了。
妈妈不会再醒过来不是小事啊
乔宗、乔粒他们每天睡前都问他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所以他有一天偷偷跑到了奥斯兰帝国,他曾听到爷爷和秘书长对话,说父亲在这里守着妈妈。他想见妈妈一面,妈妈长什么样子呢,妈妈的味道好闻吗,妈妈的手真的像乔薇想象的那样柔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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