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勇耶？懦耶？ (3-2)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一种想要砸烂一切破坏一切的感觉却又发泄不出来，现在他只想让系统为他匹配一个人工智能NPC让他好好打一架，在战斗中宣泄这种不爽的感觉。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难看啊！”系统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说道，作为和林羽神经元系统、量子思维体系高度相连的存在，系统或多或少的可以感觉出林羽的真实想法，包括那些不久前林羽在内心中为自己找的借口。

“那又怎么样？”仿佛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林羽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猛然涌上心头，他大声的对着系统吼道：“我就是想过上正常平静的生活又怎么了？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而且你不是说我就算是死了也可以在别的世界重生吗？”

他这一次情绪的爆发系统的嘲讽只是个引子，真正导致这一切的还是因为他内心本身就有着大量的负面情绪淤积着。

第一次被死士袭击时直面死亡的恐惧；对亲人的思念；在意识空间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带来的烦躁；走上一条未知的道路没有前行者为他照亮前方，也没有同行者可以与之相互勉励，甚至是一个可以交流的人也没有所带来的孤独。

这一切的一切深深的埋在他的心里，他也曾有过自杀的想法，“系统说过即使我死了也可以在别的世界重生，或许下一个世界是一个平和的世界，也或许我可以回到我原先的世界，然后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在危机四伏的长空市他选择通过大量的学习和无尽的战斗来麻痹自己，使自己忙起来根本无暇去想这些事情，一直到了现在他彻底逃离了长空市来到圣芙蕾雅学园，没有了生死存亡的紧迫感这些负面情绪还是爆发了出来。

在意识空间的大厅中林羽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谩骂着，对着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破坏着，过了许久，许久，意识空间中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咆哮声、谩骂声，也没有了打砸声，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林羽颓然的靠着墙坐在了地上，他扯着沙哑的声音对系统说道：“系统，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懦夫？”也没等系统的回答他又接着自顾自的说道：“我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因为奥托的阴谋发生一场席卷全球的大崩坏的未来，可我没能力去阻止这场阴谋。”

“在知道自己死后还可以重生就更加想逃离这里，逃离到主线剧情之外随便哪个地方都行，然后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这个世界被崩坏或者是被救赎，我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子里，用这种方式来自欺欺人。”

听完林羽的话系统什么也没说，见半天系统都没有回应，林羽用手撑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准备离开意识空间，在他离开之前系统终于开口了，“我并没有资格来替宿主你做决定，不过我还是想问宿主你当初那件事你后悔了吗？”

他停在了原地沉默了些许接着向系统摆了摆手后就脱离了这个意识空间，回归了现实后林羽只觉得身上暖暖的，他微微的睁开双眼只看到一道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太阳西斜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给橘黄色的沙发镀上了一层金色。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吗，我到底在意识空间里待了多久？”林羽喃喃道，他想揉一揉眼睛却惊讶的发现脸上留下的两道泪痕，“我竟然哭了。”他茫然的想到，这眼泪大概是他在意识空间里肆意发泄的时候流下的吧。

不过在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完之后林羽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就像是丢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看着窗外的夕阳林羽突然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第一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夕阳，那时的他在刚刚消化完穿越的震惊后还要为之后如何生存，如何逃出长空市而苦恼。

而现在的他至少暂时不用担心什么了，盯着窗外美丽的夕阳林羽感叹道：“活着，真好！”

第二天早晨，林羽早早的起了床，这是他还在长空市求生时留下的习惯，虽然对死士和崩坏兽来说白天黑夜没有区别，不过林羽还是喜欢早点起来利用这些时间来锻炼身体或是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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