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鬼绛人 (2-1)

就在众人忙着围看石像上那处破洞思索时，平静的湖面又一次掀起了阵阵水花。

老头下意识地想去感受那小洞处残留的气息。

就在这时，水鬼从湖水中跃起身形，朝众人掷出了手里一把长剑，剑首处连着一根细细的铁链，直直附着在水鬼手中的另一把长剑上。剑气破开众人身前的地面，深深没了进去，水鬼临空道“拿开你的手，她是我的，我不准你碰她。”

老头笑道“真是可笑，一头妖邪鬼魅竟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老头我真是第一次遇见。”

水鬼收回那把长剑，降下身形。只见他双剑握于一手，一手虚空指向老头，道“元守一，你不必这般讥笑我。”

老头惊道“你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水鬼冷笑道“元守一，看来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罢手中的双剑开始叮当作响。

看见那把玩着双剑，老头不经疑惑道“你...你是水神的侍从，你是绛人？”

水鬼绛人听他说完，似开始回忆起往事，不免语气有些伤感，道“我已不是当年的绛人，你亦不是当年的剑神。”

时光流转，千年岁月似在一日消散不可再去追忆。

众人寂静无言，也难怪，任谁都没想到，身边这个邋遢不修边幅，嗜酒如命的一个糟老头子，除了身手不凡喜欢说些知乎哲理的话，再无非就是一位修仙之人，确实辈分资历有点高，但绝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来历，竟是天上的神仙！众人一时除了敬慕之情外，没有任何想法的看着老头，开始崇拜起来。

绛人又道“今天不是来找你怀旧的，你带着这群小子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不为难你们。”

不去理会脑中的那些点滴过往，老头道“你堕落了绛人。”

绛人冷笑道“元守一，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天地间从来没有谁规定了神就高人一等，做鬼我很逍遥自在！”

老头道“天界究竟带给了你什么样的痛苦，你竟然会抛弃天界？”

绛人“别把我看作是你，在我看来天界还没有你眼中的那么伟大，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都得拜他们这群凡人所赐，呵呵呵，元守一，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吧？”说到这里，抬起了自己褐色的大手，又道“附着在我身上，这层怎么也洗不掉的褐色外衣，竟是那童男童女的怨念所化，你叫我拿这外衣怎么是好？”

老头长叹一声，望着夏楚道“他用人性标榜自己行为善良的同时，可还是选择吃掉了那些孩童，心已堕落无人可救。奈何他当年是那么的聪慧仙气...胖子你现在明白了吗？”

道德可以弥补智慧的不足，可智慧却永远弥补不了道德的不良。

夏楚扫尽整日来的忧郁，振奋道“师伯，弟子想前去降服他。”

老头道“小心即可。”

绛人见老头派出不久之前交战的夏楚，不悦道“元守一，既然让这小鬼送命，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祭起双剑，铁链负于身后，道“华年，闻到了吗，是鲜血的气息，让我们喝他个痛快！”

绛人周身开始笼罩起一层血色灵气，长剑华年离手，冲向了夏楚。夏楚催动青旗，化为一丛树枝盾牌，挡在了面前。

两相抵消，破空的长剑飞回了绛人手中，道“看来，元守一灌输的死理你已坚信不移了。”

夏楚道“嗯，心不为所动，一切都自在。”言毕，催动赤色小旗，化为数道流火，方才只是防守，现在他想进攻试试。

“阴灵都惧怕火”流苏在一旁道。

莫羽凡道“这胖子，看来又向前迈了一步。”

......

绛人见势不好，架起双剑放在胸前，嘴角慢慢升起了一道弧度。忽然，他双脚前后错开，半侧着身子带动手中的双剑画出一道剑气，道“鬼影重重，小鬼们让他听听你们无助的哭声。”

剑气如同上百只骷髅鬼影，带着凄厉的孩童哭声在众人耳边炸开，在林中不断的传唱。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尖利的刺耳声，众人连忙低头捂起耳朵。夏楚处在最前方，受到的冲击也自然更大，此时他的心智开始动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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