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突然说道,头也没抬,依旧无悲无喜。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一身灰衫,花白头发没有系冠,随意散落在肩上,却很柔顺不显杂乱,面容极好,皮肤细腻,眼神透亮,身形有些显瘦,个头中等,手中拿着一把古朴长剑。来人只是站在那里,听到燕皇说话,也不应答。
燕皇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瞟了一眼长剑。
“呦,咱这也算是亲家了,你拿着宝剑来找我,太没礼貌了吧。”
那人依旧一言不发,燕皇摇摇头,苦笑一声转身回坐。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是第一句话。
“想干什么?我宝贝闺女都给了你徒弟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燕皇自顾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原来此人便是林叶与云情的师父,阴阳道现任掌教宁道奇。
“我问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叶儿吗?你觉得我们家还经得起你这么胡来?”宁师一连三问。
“我想害死他?瑶儿是下嫁给他的,将来云国也是他的,朕都没让他入赘当驸马,对他够开恩了吧?”燕皇表情很是奇怪的说道。
“你少拿这种话来蒙我,叶儿现在还是鲜规之兽,你让他现在就去冲锋陷阵,他能抗的住几下?那里随便来个人就能将他撕碎,你究竟想怎样……”
宁道奇有些气急败坏,而燕皇还是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把他送到这里来不就是让朕重用他的吗?朕对他可是寄予很大的期望的。”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现在就将他推到风口浪尖,我……“
“朕……没时间了。”燕皇突然打断他,语气沉重。
“山雨欲来,天下很快就要大乱,朕等不到他成长起来了。”
宁道奇闻言一愣。
“……你……发生何事?”
燕皇摇摇头没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就让他在绝境中成长吧,只能委屈他了,你也别小看了年轻人,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说完二人也都暂时陷入了回忆。
……
“……可我不明白为何你如此看中他,就算是这样,你我是知道那边的力量的,他根本十死无生啊。”
“不是……还有你们么?你们忍心看着他被折断?”燕皇还是笑言道。
宁道奇才知燕皇实在算计他们,心中顿时怒火冲天。
“原来你是在逼我们?你好卑鄙!”
“朕卑鄙?你们这些老家伙也该出一份力了。当初说好的共进退,可朕一人扛了二十年,你们逍遥自在了二十年,到现在了,还想高高在上的观望吗?”燕皇也发火了,拍着桌子厉声道。
“……”
两人相互盯着,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
“哼!”
宁道奇甩袖转身便走。
“等等……你们几个没人是朕的对手,下次就别拿那柄废铁出来吓唬人了,朕这里,不许带兵刃。”
燕皇终究是燕皇,独一无二的天启帝,霸道如斯。
……
定州,官道。
林叶云情骑着两匹马向西飞驰,在问出披风小将情况之后,二人在立刻骑马上路,赶往打听到的官路山贼处,在那里最后查探一番。
定州虽不算中极十九州里最大的,可地域也是极广,南北纵横万里,东西较为狭窄。定州城往西,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去往康州的官道上,一路查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山贼巢穴。
……
“少爷我们要上山吗?”
林叶盯着眼前这座并不高的山包
“对,我需要上去看看。”。
“然后呢?”
“然后下来等吴远游,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费力气解释,让他上山一看便可知道真相,咱们可以安然脱身,正好让他们狗咬狗。”
“恩!周全。”
云情开心道,想来误会终于可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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