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如何不一样?”苗安紧紧盯着她不放。
“冯老板说我运道好,灾荒年还能被好人家捡回去养,说五景酿若是能沾沾我的运道,也就齐活了!”她说着,弯着眼睛笑,“我想我这个人可能真有点运道吧,五景酿也真的沾到了,后来在扬州的邀酒大会上扬名,又跟福建左家一起做生意,听说那左家的少东家做生意是把好手,左家有钱的很,五景酿这边,倒成了都听他的了,到底这边没主事的人家,左家也在五景酿参了一股......”
崔稚认真地跟苗安说着五景酿和左家密切的关系,苗安却听得没有兴致了,到了后面,便说还有事,不再理会崔稚,兴致缺缺地走了。
崔稚一路目送他,回过头来,大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魏铭提前下衙,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一眼瞧见她便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天已经很冷了,北风吹着京城多添几分肃杀,崔稚手下发凉,汗水却黏住了额头上的细发。
魏铭连忙暖着她的手拥着她进了屋,又吩咐灶上做了姜汤来。
“怎么了?苗安那厮是不是吓唬你了?”
崔稚说没有,“他没能吓唬到我,约莫是被我唬住了。”
她简单地解释了两句当时的情景,略有些神思不属地道,“苗安已经非常怀疑五景酿,他查了很多事,我实在没想到,他一个皇城里的太监,怎么会这么清楚五景酿的事。他在深挖,还在怀疑余公和五景酿的关系,他最终怀疑的是什么?魏大人,你说他到底是什么角色?”
道士张元一和梅九爷都是襄王的心腹,是要跟着襄王一起筹谋造反的人,而李柘传是个投机主义者,假装是襄王的手足,实际上哪里形式有利于他,就倒向那一边,甚是会踩人上位,而苗安呢?他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崔稚抓住了魏铭的手,“我记得你说过,上一世,苗安直到你死,还好端端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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