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凌这才重新上了床,靠坐在床上,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凌儿,你……你就没话跟娘说吗?”李青荷望向江凌,眼里的期盼让她的眼眸变得极亮。
如果李青荷不问,江凌自也懒得解释;现在既然问了,她便把心里想好的言辞拿出来:“我的武功是一个神秘人教的。从我六岁开始,有一个人每天晚上都到我房里来教我练功,丫头们都被他点了睡穴,所以她们都不知道。不过父亲去世后,那人就再没来过。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我只知道,他的功夫很厉害。”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李青荷听了这话,满脸惊喜地扑到床前来抓住江凌的胳膊,激动地问:“真的有人来教你武功?”
“嗯。”江凌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青荷——她这反应,有些奇怪。
“他说没说是谁派来的?他有没有说是来保护你的?”李青荷的眼泪迷糊了双眼,却仍睁大着眼睛希翼地看着江凌,似乎害怕抹眼泪的功夫就错过了江凌的点头。
“没有。”江凌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后,看到李青荷的眼神黯了下去,似乎极为失望的样子,她的心念一动,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江凌还是继续把那盆冷水给李青荷浇下去:“那个高人,只是说有一天在外面遇见我,看我资质不错,所以传我武功。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只是这样?”李青荷似乎极为失望,放开了抓着江凌的手,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江凌的脸,胸口起伏得厉害,看得出她心里的波澜仍未平息。呆愣了一会儿,眼泪忽然像决堤一般汹涌出来,她似乎害怕自己会哭出声来,紧紧地咬住嘴唇,急急转过身掩着嘴冲出门去。
听着隔壁传来的压抑的哭声,江凌皱着眉头搜寻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却发现在记忆里,这李青荷虽是婢女出身,但她却极有才华,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无一不精,嫁给江凌的父亲江文绘作了继室,又育有他俩姐弟,在这个家未败落以前,她在家里的地位也是极尊崇的,夫妻感情也算不错,十多年来家里也平静幸福。也正因如此,那张流芳自以为出身名门却处处不如李青荷,这才心怀不忿,趁着现在这个家落了难,她便想借机奚落嘲讽李青荷,以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十几年来一直平顺、生活在深闺很少与人交往的李青荷,为何听到有人传授自己武功就激动万分?可一听传授者没啥来历,她为何又哭得这样伤心?
莫非,她有什么秘密或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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