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玲珑九爷 (3-3)

余麦挠挠头，煞有介事地回道：“俺，俺这个出身哪能配得上人家皇家学院的高材生啊......”

“我觉得，抛开出身的因素不讲，你也未必配得上人家”孤独一句话就砸了余麦一个跟头。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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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就要去精灵草原了，水陆走陆路回的话，来回得7天左右的时间。少年们有一些兴奋也有一些失落。尽管九爷一再劝说，钱多多他们还是坚持做好了流动的“余麦烤肉”车去了畜牧区。现在这些少年，已经没有了最初赚钱的兴奋，更多的为了一种期盼或者说是一种满足感和责任感。这些天来，想到老迈的摩奇爷爷不用再啃冰凉的干饼，只需花10个铜币就能喝一碗麦酒，吃上两个烤蛋那满足的样子，想着南方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贩卖牲畜，喝着家乡的花酒，用俚语唱着远方的歌载歌载舞的样子，看着跟着亲人忍饥挨饿在秋风里叫卖的孩子捧着大碗热粥对他们单纯微笑的样子，这群少年们生出由衷的获得感，这个人间，因为有了我们，变得更加温暖，真好。

院子很快就安静了，只剩下九爷自己，他半躺在前几天特意让手下搬过来的躺椅上，一边摇头晃脑着晃动着一边眯着眼哼着刚学的戏。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九爷吗？也对呀，这抱龙城，除了九爷，谁能把戏唱得这么好听啊？！”

九爷歪歪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墙头上的七娘，“哦？这不是七姑娘吗？怎么，你这爬墙头的功夫不减当年啊，你这话听着顺耳，品起来可就没有这戏这么顺意了！”

听到九爷明里暗里揭自己的伤疤，七娘有些恼羞成怒。九爷则转过头，眼睛彻底闭上不再搭理七娘，这让七娘更加上火。

“呵呵，九爷，我爬墙头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你钻地洞是为了要别人的命，要说这缺德，我确实不如你。”

九爷面无表情：“七姑娘，你干那点缺德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告诉你，这几个孩子可是冷家的人，不用别人，以后要是让冷凤知道了，非活揭了你的鳞不可。我劝你啊，赶快把那点儿钱还给孩子们，别等着人家家里来人了，你再去爬墙头！”

“呦呦呦，九大善爷，七娘我走路虽然歪，但行的正，赚什么钱都说得过去，您可别吓唬我，怎么着九爷，你难道怕了？”

九爷撇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怕，我当然怕，我们做行商生意的，什么都得怕，不怕也得怕。给大人们办事，心在刀尖上，命在榔头下，善人呢，不敢当，这路怎么走不是咱说的算，但求心安。”

“啧啧啧，看不出啊九爷，跟孩子们待了几天，变清纯了，我看您啊，最好多来几次，没准儿能活回去……”说完，墙头便淹没了她的头顶。

听着七娘的话，九爷睁开眼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半晌才默默低语：“是啊，跟这帮孩子在一起，很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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