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上的床单和小沙弥洗的发白的衣衫大抵相同,空荡荡的又无灯光的屋子里除了黑色的岩壁、白色的衣衫,就剩下四处都留下痕迹的灰尘泥土,整体显得十分死寂冷清。
仿佛是听到了厢房外暗部忍者的脚步声,听觉灵敏的一夫和尚突然睁开闭着的双眼,本来安静慈祥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忧愁和决然。
“该来的还是来了,老衲应当为雾隐做最后的奉献了。”一夫和尚松弛了刚刚还有一丝忧愁的面容,释然地笑了出来。
门被“吱呀”地一声推开,接着就涌入几个身穿板甲,脸戴面具的忍者,“一夫主持,四代水影请您做客雾隐。”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施主,老衲这就起来和你们去觐见四代水影。”一夫和尚依旧是满脸的笑容,艰难地用颤抖的双手撑起身体,却在听到“四代水影”的时候迟疑了半分。
一夫和尚身边的小沙弥看到杀气腾腾的一群雾忍不由分说地冲进来,心里自然有些不满,眉头紧锁,但看到一夫和尚勉强撑起身体后,便心疼地去挽住师傅的手臂,让虚弱的一夫和尚靠在自己身上,“师傅,你身体还没有好,不宜出门,真要出门也先喝完药再走吧。”
一夫和尚听到小沙弥纯真无邪的劝阻不禁动容,一言不发地用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应了徒弟的关心。
灰衣板铠忍者看不惯两师徒的磨磨唧唧,心里只想着为枸橘矢仓的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于是扭过头来示意身后的两个忍者去搀扶一夫和尚。
“等一下。”一夫和尚眼看两个忍者靠过来,急忙叫住他们,然后用微微颤抖的手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琥珀色佛珠,顺势戴在一旁小沙弥的脖子上,继而用欣慰的眼神注视着他,“幸良,以后你就是清泉寺的主持了。”
幸良即使再傻也瞧出了这里头的不对劲,刚想出言询问灰衣板铠忍者,后脑勺就传来一阵疼痛,之后整个人就像气球泄了气,瘫软在地。
“幸良!”一夫和尚看着爱徒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其身后的鬼灯朔月击倒,不禁觉得心疼。
“老师傅不要惊慌,您的徒弟没有事,您就安心和我们走吧。”鬼灯朔月所言真实,他确实出了没有两分力,只是单纯地不想浪费时间看这些生离死别。
“师傅对死亡不觉得恐惧吗?”行走在开阔的树林里,戴着面具的鬼灯朔月好奇地问到至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的一夫和尚。
“老衲为雾隐保存不祥之器,其实同你们的工作本质上并没有不同,我爱这个国家,也爱这个村子,更爱这个村子的村民,为村子牺牲,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一夫和尚躺在一个壮硕暗部的背上,慈祥地看向旁边的鬼灯朔月。
鬼灯朔月没有在继续问话,只是在心里佩服这个不问世事但是仍旧心系雾隐的老和尚,看来在哪个世界都不乏爱国爱民的奉献者啊。
就这样,鬼灯朔月一行人默不作声地按照既定路线来到了宁静的散雨湖,这里对于鬼灯朔月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他可是足足啃了几个星期的干粮。
“咻哒”一众忍者平稳落地,停在了散雨湖的草岸边上,之后那个背着一夫和尚的壮实暗部也把他安置在了铺了地毯的草地上。
“结界班可以开始准备了,我们要在三尾出来之前布置充分,演戏心得不用我重申了吧。”灰衣板铠忍者面对一众暗部嘱咐到。
“三尾出来以后你们要好好对他,他是个心地善良的通灵兽,有时候甚至会害羞,这点我最懂……”一夫和尚坐在毯子上自顾自地说着,他不指望有谁能够听下去,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三尾只是个武器。这只是在给体内的老友一个交代,与其叫他三尾,一夫还是愿意称呼他“矶抚”。
鬼灯朔月透过面具看着一夫和尚自言自语,心下不由得动容。
“有人!”敏锐的感知能力告诉他现在的不同方向正在靠近好几波忍者,这肯定不是他熟悉的暗部忍者,因为灰衣板铠忍者说过,后续的暗部支援会慢一点到,所以这些不速之客究竟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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