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果然非同凡响。”岩御医仔细翻看女子的眼睑后不由得惊叹道,虽然女子依旧处于沉睡状态,但原先浮肿发红的脸部已经褪去不少,呼吸也平稳许多,完全没有先前那如风中残烛的样子。
“岩御医,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醒来后对记忆是否有影响?”刘正丰悄声询问。
“两日后应该会醒来,至于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完全因人而异,不过这毒物主要是针对的是人体的肌肉部分,救治的又还算及时,对脑袋的损害倒是不大,但以后这位姑娘的身体活动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最坏的可能是全身瘫痪。”岩松林起身说着,离去前,从医箱里拿出几张纸递给刘正丰,“这位姑娘以有孕在身,虽然毒物未伤及胎儿,但她的身子过于虚弱,下官回去时写几副安胎的药方,老朽糊涂,差点大意将此事忘记,大人派人按照下面的方子抓药后,每日早晚两服。”
“有劳岩御医,尤升,去送送御医。”
穆尤升陪着御医离去,刘正丰看着这名躺在床上的无名女子,只是哀叹一声,自己僵硬的坐在凳上,手臂撑着茶桌,两指用力的挤压着眉心,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而随着案子的不断深入,刘正丰隐约间意识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事态的发展方向,弄的他是心力交瘁,无名女子昏厥前的那绝望的眼神,可能永远都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抹去。
“还有查下去的必要吗?”刘正丰扪心自问着,得到的又是一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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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盛钱庄厨房,太阳快要落山时,向阳正收拾着晒干的萝卜丝,肩膀从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向阳扭过头去,就看到一个扎着丸子头,长得还算水灵的女佣正插着腰对着向阳怒目而视,向阳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找我有事?”
谁知这名女佣突然走过来用食指戳着向阳的胸口骂到:“就是你昨天偷看我们家霖儿洗澡?你是觉得我家霖儿刚来没几天,不敢出声是不?我告诉你,她不敢我敢,看你这堂堂正正的模样,没想到居然是个人面兽心,卑鄙龌龊,不知检点,道貌岸然的流氓。我呸!今日你不给个说法,就跟你没完。”
向阳被这一连串的话语弄的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在女佣的咄咄紧逼之下一步步的后退。
“喂,你在说些什么?我到底偷看谁洗澡?”这时候,在厨房里外的所有人包括掌勺的厨子都被这两人吸引过来,都开始品头论足。其中和向阳混的熟络的厨子流里流气的嘲道:“聂炎,没想到你小子还好这口啊。”
说完大伙都哄笑起来,向阳刚想反驳,内心一怔,“霖儿?”他听到这名女佣两次说道霖儿,“难道是蓝昕霖打的暗号?”向阳这么想着,没有搭理这名女佣。
女佣见向阳无视自己,顿时柳眉倒竖,“你还想不承认?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同宿包括霖儿一起去洗澡,回来的时候蓝昕霖面色就不正常,今天上午在我们的追问下,她才告诉咱们实情,说看到你蹲在墙角偷窥她洗澡,她转身时就看到你的脸。”
“是哪个墙角啊,聂炎。你给兄弟们说说呗,让咱们也开开荤。”一个杂役开始起哄,得到不少人的“赞许”,这名女佣显然没有见过这种状况,被一大推男人围着,再彪悍的性格也难免羞红脸,她又嗔怒道:“你们这群臭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聂炎,你明天中午要去给霖儿,不,是所有同宿赔礼道歉!你要是不来我就报告给老爷,让他打断你的腿,哼哼!”
当这名女佣扒开围住她的人群时,又一个下手打趣道:“聂炎,你艳福不浅啊,偷窥姑娘们洗澡不说,还被请去赔礼道歉,咱们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好的机会啊,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被碰过,你可别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向阳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我哪能那样啊,不去。”因为他知道这是蓝昕霖传递给他的信号——已经准备好明天中午的行动。他只需要明天晚上去花园与她汇合就行。
向阳想着想着身子往后退步,脑袋像是碰在某个吊在空中的东西,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挂着干鱼干肉的架子,刚想离开,眼睛却停在串着这些鱼肉的绳子上。
但出乎向阳的意料,第二天中午过来取饭的依旧是先前的那个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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