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个废弃山岗被什么人给承包了?”沈篪像是想起什么,堂审间隙他们在刘正丰卧房中商量着对策。
“袁阕?”刘正丰依稀记得十年前是他亲自来与自己商讨关于山岗的规划问题,最后经少府与自己拟定的命令,山岗归于袁阕,但每年需要纳收入的三成的赋税交由少府。
“看来要去宗正寺拜访拜访。”杨延琢捋着胡须说道,陵台(官员名称)袁阕隶属于宗正寺。
“李成皓可是皇室外戚,是出名的偏袒下属,这件事怕是不太不好办。”沈篪疑虑道。
杨延琢不以为然:“没事,让我去会会他们,皇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个小小的陵台。”
“那有劳御史大人,下官与沈篪继续审理案子,等候御史大人的好消息。”刘正丰起身拱手道,杨延琢带着两名贴身侍卫离开紫平府。
宗正寺其职务是掌握皇族的名籍簿,分别他们的嫡庶身份或与皇帝在血缘上的亲疏关系,每年排出同姓诸侯王世谱。不过由于李家王朝血脉凋敝,现在成了九卿中最为空闲的一个职位。
宗正寺内,李成皓指着袁阕的鼻子大骂:“你这个不上道的东西,老夫这次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好好种树不行吗?弄什么破聚会。本来咱们宗正寺就日渐式微,这次要是真追究起来宗正寺能否位列九卿都难喽,唉。”说到气头上,李成皓悲从中来,一屁股瘫在身后的椅子上。
“大人,小的只是想为咱们宗正寺弄一些外快,不然以咱们这一点微薄的俸禄还不够塞牙缝的。这几年本来都运作的好好的,谁知道这次出了岔子。”袁阕话语中还带一丝委屈。
“听你的意思,是说本官的不是?本官没用?不能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李成皓气不打一处来,这时站在一旁不语的青年宗玄李奂榕这时开口道:“父亲切莫气坏了身子,袁叔叔也是为咱们宗正寺着想。事已至此,咱们要重长计议,切不可乱了分寸。”
“能有什么办法,这次是御史大人亲自审理,丞相府在背后支持,查到咱们这里怎么狡辩都没用。”李成皓神色变得黯淡无光,厅内的空气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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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紫平府衙门,吴淼水和杨思邈被押进公堂内进行审理。
“我当时一进去就在赌博,没有关注其他的人和事。”吴淼水阐道,刘正丰显然对这个敷衍的回答有些不满,他又对杨思邈问道:“你呢?也和他一样?”
杨思邈面无表情的应道:“我当时有看到几个面熟的人,都是些做生意的商贾。这些大人应该都清楚。”
虽说他俩的父亲都说不过问此事,但刘正丰也不好苛责。他挥挥手示意衙役将他们押会大牢。与此同时,仵作派人传来消息——那些香料经过各种试毒,暂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有些烦躁的说道:“暂时就到这里,退堂!”
他和沈篪决定去牢房审讯昨天没有进展的关于矿井中声音的来源的事,既然男的不行,只好把希望寄托于那群无名女子身上。
俩人快步走到牢房内,向阳正察看着襄儿脚上的伤恢复的情况。听到声响他抬头看到刘正丰和沈篪走过来,牢门被牢头打开,襄儿看着外人过来害羞的将自己的脚抽离回去,身子埋在向阳的后面,向阳摸了摸襄儿的脑袋,示意对方不要害怕。
刘正丰低声道:“你跟我去辨别一下当时你听到的声音。”
向阳点头答应,又轻柔的拍了拍襄儿的小脸,跟着刘正丰和沈篪走到关押着那群女子的三个牢房处,刘正丰示意狱卒将门打开,对向阳说道:“这次还是用那个方法吗?”
向阳摇头,这些女子本是可怜之人,现在又变得神智不清,自然是不能用自己那有些残忍的手段对付这群女子。“请大人让下属拿一根银针过来,效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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