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宝石是至硬的物件,怎么会摔坏。”老大说,“这个不值钱,应该是打磨的时候就已经开裂了。”
“那这个不要了吗?”
“嗯……”老大眼珠一转,“这个送你吧,孩子。你戴着玩吧。”
于是老大请铁匠找了个小一点的黄铜指环,把那有裂痕的宝石镶嵌上去。这指环刚好戴在少年左手食指上。
迦兰德觉得挺新鲜的,还摆弄了半天。
二人辞别铁匠,又问接下来去哪。
“随你。”老大说,“你饿么?”
迦兰德摇头。按理说,这几天他什么都没有吃过。但这时候他就像饿过劲儿了似的,竟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不饿的话,我们再去一下皮匠铺,你还差一条腰带,那柄匕首总不能一直手拿着吧。”
“哦,好。”
这次,二人就进了一家最普通的皮匠铺,老大手上似乎一分钱也没有呢,赊账买了一条牛皮带。
“匕首这样挂着,方便取用。”老大一边教他,一边帮他系好。
迦兰德心里美滋滋的。随后老大又带他去了一家价格亲民的饭店。
席间,迦兰德拿起面包刚要张嘴,又回想起来不久之前关于进食的种种不快经历,稍微犹豫了一下。
他试探性地先咬了一口。伴随着咀嚼的过程,嘴里的食物慢慢失去了味道,变成了苦涩的煤渣、灰尘一样的颗粒。少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
迦兰德摇摇头。
他又嚼了几口,勉强地咽下去。手上的食物开始变得沉重,他也不知道这样得味觉,该怎么像从前那样大吃大喝。老大注意到安伯斯胃口不太好,却没有多说什么。
“今晚我们回家,那群家伙等着呢。”
“嗯……”他又说,“不过现在早了点,还要再晚一点才会开门。我们吃完再去城里随便走走吧。”
“嗯,好啊。”迦兰德点头。说起回家,他终于感到一丝欣慰。其实他心里还在窃笑:怎么回自己的家,还有几点开门这个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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