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战大败,但因为战绩瞩目,所以朝廷竟然将战况按大捷算,想要封赏之时才发现活着的将官就只有我和王大人了,王大人是蔡太师门人,直接就被召回了汴梁,至于我在军营养好伤之后,便也被一纸调令,升官到了这庆州,十年间便一直在庆州司马这个位置上。”
江雨狐疑地看着陆震忠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在边军中分开后,你就和这位王大人再没来往?”
陆震忠一脸尴尬地道:“正是如此,后来我还想过,虽然那一战朝廷也给我记了大功,但是却万万不可能将我调到庆州这地方上来享清静,很可能是王大人给我说了话,我想通后要去写信感谢,但那时已经晚了不说,还怕这位王大人对我有什么看法,毕竟我身为武将,需要顾及的地方太多。”
江雨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事还用可能吗?如果没那王甫给你说话,你一辈子也不可能调到地方上来!州司马是什么官职?已经类似于封疆大吏了,哪有从边军调人来的呢,朝廷中说不上多少武门勋贵的子弟都盯着这位置,你在庆州居然坐了十年之久,这十年难道就没人想把你弄下去?恐怕还是朝中那位王大人在维护着吧?十年里你不去送礼就不说了,居然连信都不去一封,你是怎么想的啊?
“恐怕这十年间,也都是这位王大人在为岳父维护吧?”江雨开口笑道:“只是这十年岳父都没有用任何举动,想来这位王大人对岳父也是失望透顶了。”
陆震忠愁眉苦脸地道:“现在想来应是如此,只是我出身军队,哪里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来,贤婿啊,事情就是这样,你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江雨沉思了片刻,道:“仗还是要打,这位王大人也必须联络,我看就由我以岳父大人的名义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往汴梁吧。”
陆震忠有些纠结地道:“就只修书一封?难道不送些礼物?”
江雨心想,你现在想起送礼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他摇头道:“不送,十年都没送,现在送什么,等我写好书信之后给岳父大人观看,至于上山打仗的事情也刻不容缓,现在就要动员下去,这次只带一千人可绝对不行。”
陆震忠称好,江雨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小院。
眼下的事情要抓紧去做,首先是修书一封送往汴梁,这封书信直接给那位御史中丞王甫,对于这王甫江雨没有什么印象,另一世的宋末好像没有叫王甫的,但此人给江雨的感觉却十分强烈,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刚愎自用,说不好听就是沽名钓誉,不然不会自己弄一支军队去打辽军,但这人却有一些才华,不然也不会打出五比一的战绩,总之这个人品性未必好,且应该是极爱惜面子的。
陆震忠稳坐庆州肯定和这个王甫有关,毕竟是一起从生死战场上活下来的,这王甫也未必重义,而是那一战后他回汴梁升官发财,那么作为唯一活着的将官,自然不能让陆震忠得不到好处,那么他必然会被人诟病,哪怕陆震忠没去和他联系,他也会保陆震忠十年,但如今十年了,这份情义也好,表面上的虚伪也罢,也都到头了。
江雨坐在桌旁想了想,这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沽名钓誉,且此刻又身在御史台,那么这封信就好写了。
他需以老部下的名义来写这封信,虽然从真正意义上来说陆震忠并不算是这王甫的手下。
既然是老部下,那么就不能吝啬阿谀奉承之词,这方面江雨自信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强过数倍,后世的溜须拍马词汇,这个时代的人根本难望其项背。
而且还要解释这十年来为何没有书信一封,没有奉上礼物。为什么呢?为了老大人你的清誉啊!
江雨在信中主要写了三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告罪,和王甫告罪,说自己罪大恶极,十年间没有给老大人问过安,没有给老大人送过一样东西,但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是为了老大人你的名誉,尤其是你进入御史台之后,自己身为武将,曾为老大人部下,更是要避嫌,要处处为了老大人考虑,因此日夜不安,夜不能寐,深怕老大人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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