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知府是庆州的四号人物,权利仅次于刺史,别驾和司马。
他现在正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对面的陆震忠。
“这么说真的逾礼了?”陆震忠摸着清髯道。
“确是逾礼,不过也不算什么严重的逾礼,而那沈梦觉挨了一顿打后,便推说不知道江雨就是你家姑爷。”知府摊了摊手,这明显是一笔糊涂账。
“打得好!”陆震忠冷笑道:“崔知府,这事就拜托你了,要是那姓沈的书生还纠缠挨打的事情,那么就公事公办,他逾礼我会找州学剥除他的秀才功名,至于江雨打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崔知府脸皮抽搐了下,沈梦觉乃是庆州有名的才子,布衣神童,寒门士子领袖,这样的人被剥夺了秀才功名,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本来这沈梦觉推说不知道江雨身份,事后倒也可以周旋,但江雨先打了他一顿,这事沈梦觉就没地方说理了,这顿打肯定是白挨了,而且名誉受损。
半个时辰之后,江雨和沈梦觉双双走出了普庆楼。
江雨背着手,也看不出喜怒,倒是那沈梦觉一手捂着额角,身体半佝偻着,显然后背那下被凳子打得不轻,他不敢抬头,但脸上却全是怨毒之色。
刚才在楼内,两人被崔知府一顿训斥,但崔知府明显是偏向着江雨的,甚至说了公事公办,一个逾礼剥夺功名,一个打人抓进大牢,江雨倒是无所谓,但沈梦觉知道,如果那样,自己以后都不能再参加科考,简直是比死了还要难过的事情。
彩棚渐近,江雨忽然停了脚步,看着旁边的沈梦觉一脸杀气地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怨恨想要报复,但老子是个粗人,你要是再惹老子,老子就半夜杀上你家弄死你!”
他此刻一身匪气,杀气冲天,沈梦觉顿时吓了一个哆嗦,但心中怨毒却更深,暗暗发誓,等将来科考做官之后定要弄死江雨,至于陆绣冬,也定要收进房中。
江雨回彩棚坐下,陆绣冬道:“公子,没事吧?”
江雨点头:“能有什么事,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刚才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小槑拍手笑道:“江雨,你刚才扔凳子那下真挺好看的,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还有这样的狠劲。”
陆绣冬哭笑不得,摇头道:“公子以后切摸这么冲动了。”
江雨嘿嘿笑了两声,刚想说话,忽见楼内跑出一人,直奔他们彩棚而来。
“老师,老师,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那不知好歹的小子在哪里,看我不打死他!”
来人只有十三四岁,竟然是小高宠,他跑到江雨桌旁开始东张西望。
江雨看着他,摆出一副慈祥模样道:“老师的事情不用你管,对了,见过你师娘!”
高宠眨了眨眼睛,看到桌旁两位女子都生得花容月貌,一时不知道哪个是师娘,但他也没法子问,那样显得他太没礼貌,不过他心中念头急转,弯腰行礼道:“高宠见过二位师娘。”
“你,你是哪里来的小孩,我才不是你……师娘呢。”小槑一张俏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站起身就躲向了一旁。
“额……这倒是为师疏忽了,这位才是你的师娘。”江雨眼中出现一丝促狭,指着陆绣冬道。
高宠急忙再次行礼,陆绣冬的脸也红了,毕竟他和江雨还没有真正拜堂成亲,被人叫做师娘后心中不由砰砰乱跳。
“这是高宠,我收的开山大弟子,嗯,这段日子在外面收的。”人多嘴杂,江雨并没有说出高宠的真正身份。
听到开山大弟子几个字,高宠兴奋起来道:“师傅切在这里安歇,我去和静妃娘娘说,就说我师傅来了。”
你和静妃很熟吗?江雨看着高宠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这事儿你去说个什么劲啊?
“公子……”陆绣冬看着江雨眼中露出征询的目光。
“绣冬,你附耳过来。”江雨认真地道。
陆绣冬不疑有他,却不料江雨的嘴凑近她的耳朵时,那呼吸的热气吹在肌肤上,立刻令她身上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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