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回 俱伤 (2-1)

“呵！听从于你？做你的傀儡，好让你用死亡去威胁诸神，好让他们彻底沦为你的奴隶，让你获取更大的权力吗？我不明白，你已经拥有了所有一切了，你都已经是神王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欲求不满，变得这般疯狂呢？”雅典娜冷哼一声，怒责道。言罢，少女只觉得面前青光大绽，一道令之恐惧的女人身影浮现在眼前

少女只觉得自己身体一紧，便是再也动弹不得，就连方才疾驰的速度也在瞬息之间消失殆尽。低头一看，只见一道青色的枷锁不知从何时起，套在了她的身上

“多说无益，你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对于雅典娜的指责，盖亚如听不见一般，反倒是轻描淡写一般言道。此声落下，那少女又觉得面前多了一道熟悉而亲切的女子模样

身体又是一紧，一条绿色的锁链同样是绑上了那道游离出来的意志。当这条锁链出现之时，那少女终于是恢复了与盖亚的联系

可碍于青色枷锁，此时的她，还没法回归到本体之中，只得站在远处观望这么一幕

两条枷锁相互牵引着，宛若是不相容的水火一般。青色与绿色彼此抵消着，毫不相让，而那被夹在矛盾中央的少女，却是从这份制衡之中，得到了一份保护

“要战便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青色身影向着方才浮现出来的绿光女子怒吼道

青色的枷锁一紧，少女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几乎是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哼。”绿光女子的一声冷哼传来，那少女身上的痛楚，顿时是减轻了不少

“忤逆我者，必死无疑。”绿光女子仿若是睥睨苍生一般地淡道，言语之中，还有阵阵威严之气扩散四边

“幻.灭！”一声怒吼从雅典娜口中传出，霎时间，一片耀眼的青光占满四方，受此影响，那少女竟是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刹那之间，世界，忽然是安静了下来。

“心如明镜！”当雅典娜说出那令人恐惧至极的两个字时，盖亚也是一同出了声音。只见一道绿光闪过，少女的眼前，又是恢复了光明

世界重新映入她的眼帘，除了面前一青一绿两道身影，在那之后，是一片辽阔无垠的星河

三十三座浮空岛闪烁着色彩各异的光芒，远处的星空，除了那深邃的黑暗，还闪烁着几道忽明忽灭的星点。星星点点，五光十色，简单，平静，但却优美。

世界，原来是这样的美丽。

面对此景，少女的心中，唯有这么一道念头

心中仍是那般空灵，可与方才是虚无感不同，这一刻，她所能体会到的，是劫后余生后对生活的热爱

唯有失去，方懂珍惜，这便是二种冲击带来的心境。

“你的幻.灭，我已然找到了破解之法。只要心如明镜，时时轻拂拭，便能一尘不染，更不必说什么幻象破灭后带来的精神崩溃。雅典娜，你已经输了。”绿光莹莹，盖亚那道被光芒覆盖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终于是显露出了她的面目

“呵，不过是暂时的平静罢了。”青光闪烁，雅典娜的身形也如盖亚那般浮现而出。一头蓬松而散乱的头发披洒在肩头，那昔日乌黑油亮的秀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干巴巴的花白。身上的战甲仍然是那样的青色，虽并没有任何残缺，可与先前相比，却是要黯淡了许多。

不知是连续使用幻.灭耗尽了雅典娜全身的精力，还是心中的抑郁所致，此时的雅典娜，看上去甚是憔悴，甚至乎，是有些狼狈了

憔悴，苍老，如此形容她，可能最为合适不过了。这一幕，到是与盖亚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这么一幕，仿佛就能定下胜负

“行了，你也就别嘴硬了，不过是为战败找理由罢了。现在回头，或许还能放你条生路”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盖亚便是淡然地向雅典娜说出了这么一番言语。就仿佛，整个局面，已然被她完全掌控了起来

“我确实是输了，不过，你也别想赢的舒服。”目光下视，雅典娜拖着无力的声线向着盖亚发出了最后一声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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