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 强者当行不可行之事 (2-1)

人口对游牧民族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弗雷尔卓德的每个男子从刚刚能够站立就开始学习骑马射箭，每个成年人都是优秀的骑士。当散落的零星部落汇聚在一起后，阿瓦罗萨无疑又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后面的事情艾希自然不能由着我们胡闹，艾希终止了我们临时神棍的客串。在遇见散落的炉户时，艾希甚至会亲自抱一抱袍子上沾满一圈黑油的孩子，钻进低矮肮脏的小屋，拉住老人的手嘘寒问暖，效果竟也不错。

也许是因为文化诧异，我们无法理解冰原人看见臻冰魔弓时的激动，无法理解那种热泪盈眶的膜拜，直到一天，我们看见和平统一的曙光由这个坚强而倔强的女孩带给弗雷尔卓德人民。

冰原的雪季本该渺无人烟的冰原上竟然出现了一队迁徙的人马，年轻的阿瓦罗萨战母走上了重新统一的第一步。

当队伍路过一个小山包的时候，艾希和布隆悄悄地离开了队伍一会，回来后，艾希的眼睛明显哭肿了，神情黯然。

“那是爱德华的墓，艾希从小养到大的雪雕，在这次冒险中牺牲了。”布隆告诉我们，随后将爱德华的故事说了一遍。

这个让人黯然神伤的故事打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心弦，我紧紧地抱住了阿布：“阿布，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我以一种决绝的语气说道。

小畜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在我身上一挣一挣的想下去和图奇玩。

“赵，赵信？可以和你聊聊吗？”在我加入战团和两个小东西闹成一团的时候艾希出现在我身后，这姑娘明显有点怕老鼠，看见图奇理离我远远的对我叫道。

“嘿，好嘞！”我丢下怀里的图奇，这还是艾希第一次和我单独交流。

队伍正在修整，这几天天气很好，在雪季难得见到这么好的天，天很蓝，一群蓑羽鹤高高的在蓝天上翱翔，重度缺勤的太阳将冰原照的一片纤毫毕现，莽莽大地上升起炉户们生火做饭的炊烟，一派人间烟火的温暖。

当然，如果没用龙禽这个棒槌在天空中惊吓蓑羽鹤，这幅画面会更美。

我和艾希并肩走到一个石像下，石像左手持盾，右手一柄短剑直刺苍穹。斑驳的外壳早已模糊了它的轮廓，面部线条早已无法辨认，只是从高高隆起的胸部可以看出是一名女战士的雕像。

“谢谢你们。”艾希忽然对我抚胸行了一个弗雷尔卓德的礼节。

“不用客气。”我挺直胸膛，右手在左胸扣了扣，以德玛西亚军礼还礼。

这就是我和艾希再见面后第一次单独谈话的开场白。

“你们这次来弗雷尔卓德是为了狼王之子，对吗？”艾希指了指远处正在嬉闹的阿布。

“是的，公主殿下，一个月前阿布出现了严重的虚弱症状，它需要狼王项圈。”我皱了皱眉头，终于正题来了。

艾希对我展颜一笑，她的笑在阳光下很明媚，很纯净。

“在冰原，我们不是用公主来称呼王女的，你可以叫我战母，也可以叫我艾希”艾希吸了口起，用手摸了摸石像，她的手在阳光下雪白晶莹。

“好的，艾希。”我当然不喜欢战母这个称呼。“我们聊聊阿布的事情吧，首先一点我要说明，阿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给你们的，除非他自己愿意。”

艾希面庞立刻因为激动涨红：“沃里克是我们的神王之子，你们来到弗雷尔卓德这么久还没看到因为它的缺失已经引起多大混乱了吗？或者你想引起德玛西亚和弗雷尔卓德的第二次战争吗？”

“嘿嘿，别激动，艾希。”我对她笑了笑，指了指神像底部，示意她坐下。

艾希倒也听话，气呼呼的跑到底座一角，背对着我坐下。

“我虽然对政治的理解没有那个小白脸那么透彻。”我指了指坐在马车上裹紧皮袄晒太阳的小白脸。“但是我也知道这次弗雷尔卓德的乱象和阿布关系不大，或者根本就没有关系。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哈。”

“嗯！”艾希从鼻孔重重的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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