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身边人走后,孙才危襟正坐对程前说道:“酒也喝了,我还是说说正事吧,不知最近可有高手从你这西塘城路过,其实我本次来不光是叙旧,还有一个任务,抓拿先机阁叛徒,寅统领摄提格。”
程前刚喝下一碗酒,他擦了擦嘴唇说道:“这摄提格犯了多大的事,怎么这么多人抓他?最近并没有什么高手在我城中张扬,只有下午那酉统领在城门口处与人打斗了一番,之后一队手下穿过西塘城走了,酉统领则是城门都没进就走了,我是拜见的机会都没有,还是他们打完,我才得到消息的,然后就是你们钦天监了,要说高手今夜那被你所轰杀的那个妖人也是个高手,今日老鹰山庄被屠之事也是他所为,哎,本城这一特色又是灰飞烟灭了,早前那常鑫说卖与我,我还起了收购后照旧培养那些老师傅继续做工呢,谁知却要荒废了,只能等有人想要,便宜些卖掉算了。”
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具体犯了什么事,皇上下旨时并没有明说,不过据我所知的神秘消息,应当与摄提格的孙子有点关系,她孙子似乎非同寻常,而且这摄提格就是携带他孙子逃出了皇城的,为此是她家中被查杀了个干净,一些手底下的巡捕使也是被处置了,哎。”
程前冷笑道:“非同寻常?怎么个非同寻常法,难道这摄提格的孙子是个真龙之相,将来要造反不成?哈哈哈,至于为了个孩子将一个先机阁的统领和那么多无辜之人杀了么。”
孙才手中酒杯轻叩桌面说道:“有些话你在我这说说就行,可别与外人乱说,这话可是大不敬。再说了,就是什么事没犯,皇上要他死,咱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也得照办么。”
程前再次给自己倒上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是啊,大不敬,就是在你面前,我才敢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他娘的有意见,这天下虽然是他皇帝的一言堂,但是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吧!据我爹所说,我爷爷当年身为四花巡捕使,在丑统领手下任职,兢兢业业,为朝廷完成了那么多任务,那丑统领也是一个巾帼英雄,自幼受朝廷培养,追杀前朝余孽立下多次大功,然而却是一夜之间因为先帝冠之什么莫须有的叛国罪给抓了,其后自缢于宫中。
这还不算,先帝为了铲除丑统领的根系,还连累我爷爷等人被处罚,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我爷爷被打断一只手,更是武功全失,侥幸留了半条命带着我奶奶和我爹离开了皇城,而那么多同泽却是冤死,这皇家做事也太不讲道理了,为他做事的时候要你抛头颅洒热血,而不需要的时候,或者犯了点小错,就要造成滔天杀虐,我看这摄提格八成也是背了个黑锅,或者皇上又得了什么失心疯,我就不信她有心要对皇室不利或者不敬,她那孙子再非同寻常又何尝还不是个孩子,摄提格若不是被逼上绝路,怎么会放弃那么多带一个孩子出逃。”
孙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程前的胳膊,小声说道:“少说点,这些事,我又不是没听过,那屋子里还有外人呢,别让他们听去了。”
程前仰天长笑了一番后说道:“行,那我说些你没听过的,七年前武岗城昭府被屠杀,你可知这昭府的主人昭阳是何人?哼,想来你也不会知道,我想,就是现在的先机阁内,除了一些老资历和统领外,许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也是因为我爷爷才知道的,昭阳是那先机阁上一代最负盛名的十大统领之一癸统领,他四十多岁还在先机阁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突然选择了不再为先机阁做事,请病还乡,之后在武岗城当上了个富豪乡绅。
除了不知为何不再为先机阁效命以外,你说他又犯了什么大错,在好好的百岁寿宴上被人屠了满门,而先机阁和朝廷对于这个之前在先机阁地位崇高的统领竟然是过问都没过问,这事是谁做的不是显而易见么?我就搞不懂了,就算是养条狗给你办事,狗干不动了你还不许他安稳点死么,非要下如此杀手是为何?
我爷爷在得知昭阳死后,那天晚上喝醉了和我叨唠,他与昭阳各自出了皇城后,私交甚好,昭阳还帮助过我断手的爷爷发家,我爷爷得知昭阳不过是在家乡得知丑统领被抓,书信求了个情而已,结果让先帝嘲笑了一番,先帝说这种人都不愿再与我朝廷做事了,还要如此多嘴,管的如此之宽,怕是难以长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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