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着,希望。它们可以是相联的关系,也可以是相斥的对立面。”
羞辱地狱般的日子过了十来天,希德已经接受了吃地上食物的习惯。
除了吃饭,余官并没有多下达别的什么命令给她,希德从进来开始就不怎么说话,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听话的畜生任由余官摆布。
大部分时间,打开小窗户都只能看见希德躲在干草里缩在最角落,时而无神的看着身前,时而闭着双眼。
地牢的附近一片荒芜,余官只有在有时出去采购时才能接触到其他人。
他听街上的人议论着,自己的国家在外面战无不胜,已经开始攻打第二个国家了。
先前第一个国家缴获上来的物资,皇室留下一部分补充国库,余下的发放到民间。
现在不仅每个人都能稍微正常吃上几顿饭了,蔬菜肉食的价格也下调了一点点。
余官不知道之前已经岌岌可危的皇室是通过什么扭转局势的,但他有预感,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要加紧脚步实行复仇。
被关进地牢的第十五天,希德眼神无光的看着前方的一片漆黑,回忆着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
如果说,小时候因为被父亲冠以这个名字受到欺负,她还不至于恨他。
但父亲最后还是欺骗出卖了自己。
后来在青丝院刚开始的日子,她也还过得不错,外头的父亲早已没了消息,但肯定没有自己那么踏实。
可就因为自己的年少不懂事,所有的姐妹都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完全不给解释和赔礼的机会,若不是妈妈的规矩,自己早就毁容残疾了。
在成人之后,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靠着善解人意和不错的外表成为了大姐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妈妈意外去世了。
如果说,妈妈的存在意味着财富,安全,却遭排挤。
那么妈妈的死对她就意味着贫穷,危险,重获自由。
自己被赶出来后靠着碎片的信息只身潜入皇宫,有了立足之地,甚至解决了最后的变数,成功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就在事情都好起来时,那个苦行僧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这次背叛她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复仇,从何下手。
冰冷的气息透过草堆的缝隙渗到希德的皮肤上,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被这股寒气惊醒。
她回想起了,在以前,有一年冬天和妈妈的对话。
那个时候,从房间看向窗外,枝头的窝上总有几只雏鸟儿叽叽喳喳,她觉得那些鸟很像自己,有翅膀却飞不起来,枝头上的窝就是锁住它们的房间,毫无自由。
后来冬天到了,所有的鸟都不见了,希德觉得它们离开了枝头,飞往了别的地方,她忍不禁和妈妈分享这件事情。
“妈妈你看,秋天的时候那些小鸟还在树上叫呢,现在已经不见了,它们一定是自由的飞走了。”
妈妈面无表情的说道:“也可能只是冻死了。”
在黑暗中,时间流逝得是那么的缓慢,希德现在甚至有些期待火把的出现,至少那意味着温暖的火光和温饱的食物。
终于,先是门上的小窗口打开。
火把的光亮充满了整间屋子,希德有些期待的光出现了。
余官打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套全新的朴素的布衣。
他走到希德面前说道:“拿上,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希德的内心并没有多疑,她已经习惯了听从余官的指挥。
“水已经加热了,跟我来。”余官把衣服放到了希德面前。
这时候希德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这一身还是皇宫里的女佣工作装,从被抓来的那天起就没有换过。
现在身上脏兮兮的花哨衣服还真比不上干净的素衣。
她拿上衣服站了起来,和余官向外走去。
希德那天进来直到牢房里都是被蒙着眼的,所以不清楚这里面的构造。
走过直直的走廊。借着身后火把的灯光看见,一个没有门的屋子里堆满了火把和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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