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黎突然觉得刚才余畅跟自己说的话有点忒不靠谱了,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怎么交代。
“余畅,算了吧,别试了。或许是你想多了呢?那儿太危险了,快下来!”
这可是五楼顶,就算摔不死,也得断手断脚,钟晓黎慌了,连忙跑过去。
“晓黎姐你别过来,我今天非试试不可!”余畅像是铁了心一般,然后一只脚便迈了出去。
臭小子!你有病吧!
耳边,一道清甜的女声划过。这次,余畅听得那是清清楚楚彻彻底底,也更是加深了他要试探的决心。就在他准备放开抓住栏杆的手时,钟晓黎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
余畅这次算是豁出去了,正当他的身子开始跌落的一瞬间,一个敏捷的身影突然出现,然后一把抓住了他。
余畅本以为是那个东西出现了,抬头一看,却是张丹阳一脸怒火地看着自己。余畅心里冒出一声惨叫,这下是真的糟糕了。
灯火辉煌的刑侦大厅里,余畅一脸委屈地坐在正中央,而周围坐满了一圈人。张丹阳就坐在自己的正对面,裴清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
“对、对不起。”余畅觉得此刻他除了这三字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子,想跳楼也要找个高点的,万一没摔死,断手断脚的,国家还得养你。”吕长州一脸气愤地批评他,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不珍惜生命,好好日子不过,偏跑去寻求刺激。要不是张队及时拉住他,这小子现在恐怕小命都难保!
“我,我没想自杀。”余畅有点畏怯地看着吕长州。
“我说你自杀了么?我是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什么高空刺激?以为爬上去,拍个照片,然后发到网上就能成网红了?我不管那些什么国外的冒险主义,我只知道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一套,人之身体,发之父母,不珍惜就是不孝!”
吕长州说的唾沫横飞,裴清是真的不想打断他,但对于知识的较真精神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那个,老吕,”裴清戳了戳吕长州的后背。吕长州一脸莫名地回过头:“干嘛?”
“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噗嗤!”
裴清一说完,不知人群中是谁一个没忍住笑了一下。吕长州气得脸都青了:“笑什么笑,我是第一天没文化么?”
“老吕啊,孩子不懂事说说就好了,何必那么当真呢,你看看你,那张飞似的铜铃眼,瞧把小畅儿给吓得。”何媛指着正坐在中心低着头,任人批斗的余畅,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哎畅儿,我发现你真的本事,我第一次坐你那个位置被批斗的时候,还是在这儿待了三月后以后。没想到只两天,你就坐上去了,远远刷新纪录了嘛哥哥看好你!”赵远盛没个正经地朝着余畅竖起了大拇指。
余畅心里苦,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从小就循规蹈矩,上课憋尿差点膀胱都要爆也没敢打断老师请假去厕所。他今天真的就是想要引出那个东西。因为不管自己嘴上怎么说,也没人会信,只有把它引出来才能知道究竟是何物。况且他也不是莽撞行事,因为他在天台装着发呆的时候,就已经瞄好了地点。他跳楼的那个旁边就有一条直插一楼的铁扶梯,若真没人抓住他,他自己也能抓住那个扶梯再爬上来。虽然身手比不得张丹阳涂帅他们,但好歹也是在工地摸爬滚打过的,都是小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丹阳十分严肃地问。他一开口,大家也就不敢再打趣余畅。
“我。。。。。。我。。。。。。”余畅不善于撒谎,他“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东西来。
“张队,是我不好。就,就我看下午那火烧云挺好看的,想着叫余畅摆个拍张照。我叫他站那儿不就想着营造下那种手可支天的感觉。我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最近案子一直进展不大,心里特压抑,便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放松下。”
钟晓黎的话让余畅都忍不住一脸崇拜地看过去,这瞎掰的功夫,这姐姐平时的乖巧是装的吧?
“妹子,自觉点”涂帅一个请的姿势指了指余畅旁边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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