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就像玩绝地求生一般,破烂程度跟你平日里跳的边缘破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地上没有装备,而是只有一具尸体。
一具,裸露而诡异的女性尸体。
小楼的构造很普通,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卫生间,楼梯贴着右边墙壁直上二楼。二楼与三楼的布局一样,中间一条一米多宽的走廊,两边分别有两个卧室。而死者尸体就在走廊尽头贴右边的房间里。
张丹阳走到房间门口,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感扑面而来。他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四下打量了门口周围。跟在他身后的黄文斌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刑侦队长往往在查案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一套,便默默地站在一旁。
黄文斌旁边站着的是形如张飞的吕长州,只见他朝着身后的两名新干警挥了挥手,说道:“跟着张队,注意取证。”
张丹阳没说什么,摸了摸墙壁皱了皱眉,然后走进房间。
新来的两名干警是刚刚从威城警察学院毕业考入宏阳分局的,男的叫管逸,女的叫钟晓黎。
张丹阳走进房间后未说一句话,黄文斌是见过案发现场的,所以也没有作声。吕长州因为还在门口收集物证,所以两名新干警先跟着走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吓得吕长州差点一个手抖把证物给掉到地上。
“搞什么鬼?”
吕长州立马走进房间。这一看,连这位在警局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都不禁后背一凉。
破烂的房间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跪在一块巨大的镜子前面。镜子里,女人微卷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她双手合十,就那么对着面前的镜子,仿佛在祈祷什么,抑或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虽然是在房子里,但因为太过破旧,雨水早已浸透了这间屋子。这个女人就像一尊雕塑般,跟泥土融在了一起。
钟晓黎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出勤会被恶心的现场给弄吐,可当她看到眼前如此诡异而恐怖的场景时,她庆幸自己没有被吓晕过去。她甚至不敢去看女人的脸,她总觉得那个女人会突然抬起头,然后通过镜子对自己笑。
“衣服呢?”张丹阳依旧是一副冰霜脸,他问得自然是黄文斌。
“来的时候就没见衣服。法医没到,我们都不敢动尸体。”黄文斌解释。
“谁报的案?”张丹阳走进尸体,没有立即碰触,而是摸了摸眼前的这面两米多高的镜子。
“就是隔壁的一家住户。说是昨晚台风把他家楼顶窗户的雨棚给刮飞了。他媳妇心疼钱,一定要他把棚子找回来。他于是趁着早上雨小了就出来找,也只是想碰个运气。却刚好看见那棚子被刮到这扇窗户上卡住了。所以他才爬上楼来想把棚子带回去,哪知道就看见了这一幕。喏,那棚子还卡在窗户上呢。”黄文斌指着不远处的一扇窗户,此刻真有一个不锈钢的雨棚卡在那儿。
“现场被破坏过?”张丹阳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脚印。因为漏雨的关系,屋内早已变成了泥水地。但这间屋子平日里应该甚少有人来,又是被雨水浸过,按理不会有那么多新鲜的脚印。
听到张丹阳的问话,黄文斌脸上有点难堪,他微叹了口气,说:“当时他太害怕,于是一路跑一路喊,把周围的人都惊动了。记者,记者来得比我们还快。”
“张队,法医来了。”
正当张丹阳和黄文斌说话之际,门口便传来一名干警的声音。众人回头,就见一个身高一米七,气场却是两米八的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身简单干练的小西服,头发扎着马尾,脸上虽是画着淡妆,但高挺的鼻梁,水润的双唇和那白皙的皮肤,每次她的出现总能掀起宏阳公安分局男干警们心中的涟漪。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眼尾微微往上,睫毛很长,每次只要盯着她的双眼,都总有一种会被陷入进去的错觉。不知是谁曾形容,虽然此人表面一副冷漠能干的女强人样,但只要你与她对视,总会觉得,她的眼里风情万种。或许就是这样,宏阳分局警花的称号一当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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