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倒在地上,只觉得背上如遭雷击,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个儿再也无法保护家人,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对着自家闺女大声喊道:“丫头,跑。”
那年轻女子见自家爹爹受难,如何能够就这么跑掉,她满眼泪光地跑到自家爹爹身前,跪伏于地,悲切地询问道:“爹爹,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唉,叫你跑,你为何不跑,这伙儿强人硬说咱们是流贼的细作,咱们就算不是,进了大牢,还能好模好样地出来吗,闺女,你不跑,只怕要受苦了。”
这白发老者毕竟活了这么些年,对这些兵丁的动机大致上猜到了一些,是以他一想到自家闺女只怕还受到摧折,便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那守门官儿见自家手下拿住了白发老者一家人,便咕咚咕咚地吞着口水邪笑道:“还不快写把他们押到大牢里去,咱老子今晚要好生审问他们。”
“好咧,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那几个兵丁闻弦歌知雅意,知道自家上官今晚要做新郎官儿,便嘿嘿笑着应承道。
而他们正要将那老者一家抓到大牢里去的时候,不提防那年轻女子忽然放声大喊道:“救命啊,谁来救救咱们啊?”
那城门官儿见状,不仅不着恼,反而愈发兴奋地怪笑道:“小娘子,你就算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哈。”
那城门官儿一边得意地大笑不止,一边儿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城门儿附近的百姓,那些百姓与他目光一触,便好似被火烫了一样,赶紧避开。
那城门官儿见状,笑意更浓地继续扫视,等他扫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刘仁玉等人时,才发现这些人都着戎装,一副颇为精悍的样子,而且似乎也不怎么怕自个儿。
却说那城门官儿一直在城里,不曾出城,并不知道刘仁玉就是城外官军的首领,而且刘仁玉为人素来低调,是以穿的戎装与小兵的服色差不多。
而刘武国本来想穿的艳丽些,却又怕与刘仁玉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刘仁玉难堪,是以他也穿的很朴素,另外他们又都戴着士兵们戴的大毡帽,是以那城门官儿还以为刘仁玉等人只不过是小兵而已。
是以那城门官儿见到刘仁玉等人迎着他的目光冷冷对视,一点儿畏惧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家的面子搁不住,于是他怒声问道:“你们瞧着额作甚?”
刘仁玉见小小一个城门官儿,都敢如此嚣张,便昂着头,斜着眼,轻蔑地回复道:“瞧你你能咋地?”
“嘿,你一个小兵敢在咱绥德的地头上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是吧?”那城门官儿还以为刘仁玉是个小兵,便大声喝斥道。
“嘿嘿,活腻歪的是你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诬陷良民,无凭无据地指认人家是奸细,然后就要锁拿人家一家三口。我看,捉拿奸细是假,想要强占这位姑娘才是真的吧!”刘仁玉冷笑着反驳道。
那城门官儿不提防被刘仁玉说中心事,自然是眉毛倒竖,怒不可遏,他马上就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他娘的休要血口喷人,我倒是觉得你这么维护他们,莫不是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吧,嘿嘿,咱老子可是听说有不少官军从贼的,说不定你们就是扮作官军的流贼细作。”
“你还真是智商欠费,情商低下,那么多官军就在那边儿驻扎着,咱们还敢来绥德当细作,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吧。”刘仁玉说到这里,便探口气,摊着手,做出一副你真是个傻逼的表情回复道。
那城门官儿听不懂啥是情商,啥是智商,不过他知道那定然不是什么好话,是以他极度愤怒之下,就拔出身上的佩刀,对着手下9个兵丁大声下令道:“把那5个奸细给我拿下。”
“好咧。”那城门官儿的手下们接到命令,立马就丢下老者一家三口,提着手中的雁翎刀呼呼喝喝地朝着刘仁玉等人杀了过去。
刘仁玉见那几个兵丁杀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慌张,他气定神闲地对着刘仁杰说道:“仁杰,收拾他们。”
“是,大人,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活的。”
“是要缺胳膊少腿的,还是要完整的。”
“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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