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不慌不忙的微微叹了一声,然后才慢慢地开口道:“昨天我们一战成功有我们兄弟舍死忘生的缘故,但是主要的还是敌人不熟悉水战,指挥不顺,而且没有想到我们敢以一只小部队冲击他们的包围圈,所以才让我们见到这么一个大便宜。但是经过此战之后,我猜想鞑子一定会做出改变,接下来绝对不会如此容易了。”
“你说的改变是什么?”吕文焕询问道。
“我想现在他们的水军应该已经不再是鞑子主管了,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么以后咱们的对手就会变成铁猴子刘整。刘整这个人在座的诸位应该都不陌生吧,他可不是那些只会好勇斗狠的鞑子,这个人水军和陆军都很厉害,可以说是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相比之下那些鞑子倒算不上什么了。”
吕文焕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当然知道刘整,也和这个汉奸较量过好几次,相比之下他还略占便宜,甚至有一次他差点在襄阳城下射杀了这只猴子,不过这个人的确不可小视,特别是他对水军的指挥能力,就算是整个大宋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刘整是有能耐,不过按照鞑子一贯的标准,他会被重用么?再说了,这种事情只是你随便猜测的,有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么?”
张顺心里叹了一声,要什么证据,老子就是证据,历史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张贵就是死在刘整的手里,而且后面的战斗几乎都是刘整在指挥,那个叫做阿术的元人元帅,几乎就是个摆设。不过怎么和他们说呢?这种话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所以他再次他叹了一声说道:“我只是猜测,因为昨夜一战我们取得的战果实在惊人,也正是因为与此,鞑子也会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他们会马上做出改变的。世人只能记住鞑子的凶狠和奢杀,但是却忘记了他们也善于学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这才会有今天的元朝,这一点一旦被忽视,我们所有人就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老三,别说了!”这回说话的竟然是张贵“鞑子就是鞑子,他们要是真的有那么迅速的反应,也不会让我们一下子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我知道你想要求稳,想要准备一下再出手,但是现在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古人说兵贵神速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我看说的就很有道理,咱们与其在这里等待时机还不如先干起来。要知道我们这一次虽说成功了,可是带进来的东西并不足以支撑这个战局,要是不做出新的改变,到时候还是只有被困死一条道。”
张顺没有想到出言反对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哥,不由也有点着急了,心里埋怨:你也没有那个战略水平,你也不是穿越的,你跟着乱什么?但是这话还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说道:“大哥,拼命杀敌谁不会呢?我们带进来的弟兄,还有襄樊的弟兄哪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一战已经打了整整五年,朝廷依然没有决战的意思,只是向这里不咸不淡的派出了一些援兵,可是十五万水军就在汉水下游,却迟迟不能进到襄阳,这只是因为贪生怕死么?难道说我们只要一声号令,一个冲锋,就可以把鞑子赶回到大漠去?这也太简单了吧。这里面的问题我想在座的诸位都心知肚明,我就不一一说了,只说一点就是一旦刘整真的领兵怎么办?他可是以狡诈出名的,到时候我们要是被困在江上进退维谷,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不怕死!”张贵也被说出了火气,大声说道。
张顺也觉得心里发堵,声音也提高了“光不怕死就行了?我也不怕死,咱们都不怕死,可是有用么?不怕死和送死是有区别的。咱们就算是死也要尽量干掉鞑子的有生力量,最好一次性解决他们的水军,要不然咱们何必要打仗,只需要拼命就行了。”
“你有办法干掉他们的水军?”吕文焕听懂了张顺的意思,他马上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至少在大局观上他又十分独到的见解。
“办法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因为我还不知道我可以掌握什么,这正是我想要请求您的,我希望可以到咱们的军火库去看看,我想知道咱们都有什么东西可以克敌制胜。”
“这倒不是问题,不过你有什么计划么?”吕文焕有点泄气了,这人看来也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货,讲了半天和没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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