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临回过神,连忙也敷衍地赞了一句夸习惯之后,大家现在都是公式化地夸赞了。
张居正神情更为含蓄。
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告诫皇帝,要戒骄戒躁,稳扎稳打,不要浮躁云云。
朱翊钧习惯了张居正的严,多少也明白前身是怎么变得这么叛逆的。
不愧是中国式家长。
他微笑颔首应是,开口道:“先生,孟子这话,学生明白了。”
“不过,学生又起了别的疑惑。”
这话一落。
陶大临悄然后退了一步。
又来了。
如今内阁的二人都是轮流值班,百忙中抽身给皇帝课。
只因自从皇帝学问日益精进之后,他的疑惑已经不能由日讲官轻易回答了问得太深了,动辄牵扯到儒法根基,国朝命脉。
这也是为什么内阁太忙,经筵就要顺延。
非张居正、高仪,外人没资格回答。
张居正更是饱受折磨,深有体悟。
他难得露出勉强的表情,面皮牵扯了一下,干巴巴道:“陛下请说。”
朱翊钧先是起身朝张居正行了一礼。
而后才恭谨道:“先生方才说,以孝治天下者,其尚体而推之。”
用孝道治理天下的君主,应当身体力行,并推广孝道。
朱翊钧顿了顿,好奇道:“请教先生,我朝亦是以孝治天下吗?”
经筵课的内容,张居正的话,一般会用四书直解,高仪的用高文端文集,男主有的是我写的,有的是缝补的,就不一一解释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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