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瞧他脸似乎都肿起来了……
心念及此,折昭愈发后悔,长长的睫毛轻颤数下,自言自语道:“谁让你口出轻薄之言?没当场打杀了你已是本帅法外开恩了,你还想怎样。”
说着说着,折昭曼妙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屋内的木柜之前,轻轻打开取出一物,张嘴唤道:“小婉。”
穆婉脚步匆匆而至,拱手禀告道:“不知都督有何吩咐。”
折昭凌空抛去一个白色细脖小陶瓶,淡淡吩咐道:“将这瓶伤药给姑爷送去,切记别说是我让你给他的。”
穆婉莞尔一笑:“都督莫非是心疼了?”
折昭白了他一眼,佯怒道:“让你去就去,何须这么多废话!”
穆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才一溜烟的去了。
此时,在离大都督府不远的一处府邸内,亦是传出了阵阵哀嚎。
鲍和贵趴在榻上任由妻子敷着伤药,臀部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痛感让他不自禁的叫出声来,有气无力的仿若失去半条命般。
这时,只闻脚步声响,管家入内禀告道:“老爷,折长史来了。”
鲍和贵登时精神一震,连忙挥手道:“快请姐夫进来。”
少顷,折惟本脚步急促而至,目光一扫躺在榻上哀嚎不止的鲍和贵,再看向他受伤颇重的屁股,登时就铁青了脸,怒声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居然有人胆敢打你!”
“姐夫,你终于来了,可得为我做主啊!”见到折惟本,鲍和贵登时就眼泪汪汪了。
折惟本历来护短,加之鲍和贵乃是他插手府谷县事务的关键人物,立即点了点头,问道:“说,谁干的?”
“还不是折昭那个小表子!”鲍和贵露出了愤怒难耐的目光。
折惟本一怔:“折昭?你又如何招惹上她?”
鲍和贵苦叹一声,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末了可怜兮兮的言道:“也不知那小表子为何突然前来县衙,不仅是我受了板子,还害得王县令被罢官免职。”
“哼,你这蠢货,居然还不知道原因!”折惟本面泛冷笑之色,“折昭很明显是为了崔文卿而来。”
鲍和贵明显愣了一下:“崔文卿,那个经商的秀才?折昭竟会为了他而专程跑一趟?”
见他依旧不明不白,折惟本冷笑道:“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居然被打了还不知道原因,实话告诉你,那崔文卿就是折昭的夫君。”
“啊?她的夫君!”一时之间鲍和贵脸上的神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愣怔半响方才苦笑道,“姐夫,这次我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折惟本叹息颔首,紧接着眉头皱成了疙瘩:“不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阿昭是利用此事为契机,扶持她的亲信掌管了府谷县,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居然连我都被她瞒过了。”
鲍和贵对折惟本夺权之心一清二楚,闻言登时心头一跳,立即知道自己可是给姐夫惹了一个大麻烦,不禁苦着脸道:“姐夫,都怪我事先不知道崔文卿的真实身份,才中了他们的圈套,你说说看,我该如何补救?”
折惟本皱着眉头在房内转悠数圈,忽地停下脚步沉声言道:“崔文卿这人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实乃可恶至极,对付折昭,当首先对付他。”
鲍和贵醒悟过来,低声言道:“姐夫,要不我偷偷顾几个亡命之徒,直接把崔文卿……”言罢,用手猛然一抹脖子,神情满是阴鸷。
“不可!”折惟本摇手言道,“现在我和阿昭双方都是投鼠忌器,谁也奈何不了谁!崔文卿乃阿昭之夫,若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
鲍和贵失望的点点头,随即又甚是不服气的言道:“现在赌坊被强令关停,咱们总不能忍下这口恶气什么都不做。”
折惟本微微颔首,目光一闪冷静下令道:“几次失败全因崔文卿,你立即派人前去洛阳详查一下崔文卿的底细,在情况没有弄清楚之前,先静观其变。”
鲍和贵点头道:“好,在下知道了,姐夫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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