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市蜃楼 (3-1)

一个小岛四面环海

一座小山立于中央

不足百户环山而居

百户百姓赵钱孙李

潮起潮落，满地鱼蟹

孩子们绕岛奔跑，戏鱼玩虾，日出日落间，绕岛三五圈。

无忧无虑长到十三岁就得出海打渔，习惯慢慢变成了自然，从来没人问过为什么？

有个叫齐冲的男孩总爱问为什么

村子唯一的老师傅有点老，懂得很多，据说认识很多岛外面的人，不但认识字，还会点武功。

相传他是个练武奇才，

许多许多年前，来了几个岛外的人，随便一个人一出手就把老师傅放倒了，半年后才能起床。然后村子里就多了个新规定，年满十二岁就得学会出海，十三岁就得出海打渔。

当时老师傅败了，没有人问过为什么，因为老师傅的的确确是个练武奇才，岛上人都承认。

岛上打架最厉害的青年，见了老师傅都行礼，

齐冲的父母出去打渔没有回来，那时候齐冲才两岁，齐冲还有个叫秦兰兰的姐姐。

秦兰兰的父母也出海打渔十来年了，如今秦兰兰十五岁，齐冲也十二岁了

两个孩子从记事起就跟在老师傅屁股后，齐冲总感觉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老师傅住在村里唯一的学堂里，教孩子们识字和武术

很多家长埋怨：

“老东西自己去岛摊上捡皇帝的鱼蟹吃，那些人也不管，我们吃都得离岛三十里外去捕鱼”

“本来岛上都平平静静的，老东西把一些孩子教坏了，教得自家的好孩子打架总是输”

“应该禁止武术”

“老东西死了就好了，看他教得那些孩子，打架多狠”

“是啊是啊，谁谁谁家的好孩子不就骂了老东西几句，就被老东西教出的坏孩子一顿揍，至于嘛，骂了几句又不掉块肉”

“对哦，练功有个鸡毛用，还不是被随便一个外来的人打的躺床上半年多”

“认字也没用，浪费孩子时间”

“对啊对啊，会写个鱼字，又有鸡毛用啊，鲸鱼还是鲸鱼，鲨鱼还是鲨鱼”

“你家的任务完成了吗？”

“没啊，赶快回家把皇家的鱼捡起来晾干，到时候交给皇家，那老东西说岛外有好几个皇帝，不知道我们的鱼给了哪个皇帝？”

“应该是把老东西打个半死的那家的皇帝”

“这太阳东边起，西边落，我从小就观察岛四周，全是海啊，那些皇帝住哪儿啊？”

“听老东西说，太阳落下的地方有块很大很大很大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山，皇帝都住那，那里没有海，都是陆地”

“没海不就没鱼，他们吃啥？”

“当然是我们凉的鱼干啊”

“我们每年交那么多鱼干，他们不怕噌着？”

“皇帝很大的，说是和天一样大”

有人抬头看看天，

齐冲听过很多人的闲谈，回头总问老师傅为什么

秦兰兰都嫌齐冲烦，私下总叫齐冲认真学武术，说是只要能打过岛外来的人，那海滩上的鱼就不用交给皇帝了，岛上的人就不用出海打渔了

有几次被老师傅听到一顿凑

老师傅说：“皇帝是为了我们好，听说皇帝在我们看不见的西边大陆为我们建了很多路，所以我们要每天完成任务，好让皇帝给我们修路。”

齐冲似懂非懂，不懂装懂的点点头。

齐冲问：“皇帝是公的还是母的？”

老师傅说：“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皇帝有很多，也会驾崩”

齐冲问：“驾崩是啥意思？”

老师傅说：“驾崩就是死了的意思吧，不过老皇帝驾崩，新皇帝就出生了”

齐冲满意的点点头：“到底还是和人不一样，老皇帝下个新皇帝把自己嘎嘣死了，看来皇帝是母的！”

村子里的人很多嫉妒老师傅不用出海，私下偷骂，但自己出海，还是把孩子交给老师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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