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读书考试,他们也不至于成天被先生责罚,惹得母亲大姐生气,时时处处拿这事儿来掣肘自己,若是撇开读书考试不谈,他觉得自己还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偌大一个侯府”程钤的眼睛已经红了,冷笑道,“你知道我们侯府每年进项有多少人口有多少花费有多少这些年看着风光,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不过是靠着太后和皇上的恩赏勉强撑着这副空架子罢了。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成天就想着什么请戏班子唱堂会,买太湖石赏玩,呼朋唤友地喝酒,一个个把账都记在侯府账上,阿娘每日费心费力地四处周全,到头来却谁都不讨好,还要说她苛待家人”
“谁谁敢这么说阿娘”程明志第一个就怒了。
“你说是谁”
程明远被程钤一反问,哑口无言,这个家上上下下,除了他们四个做儿女的之外,恐怕没有谁会在背后承程夫人的情了,尤以他们的父亲程平为甚。
当初安郡王还不曾登上皇位,程平也还不是承恩侯,却喜好风雅,宁愿饿肚子也要去买字画,还屡屡上当受骗,程夫人性情务实,又是当家主母,哪里容得他这样糟蹋钱物,屡次同他争执吵闹。
后来得了爵位,程平更是没完没了地附庸风雅,折腾个不停,程明志和程明远这贪玩的性子,可以说是和他们的父亲一脉相承。
一提到程平,两人的面上都有些冷了下来,那些年程平与程夫人吵闹得极凶,他们不比那两个小的不谙世事,当年的很多事都记在心里,说没有怨是不可能的,但那位终究是父亲,心里再膈应着,嘴上也不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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