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白流萤一言不发,牵着秋风阳的手站在他身旁,看着火焰席卷将爸爸吞噬,泪水已经哭尽。和白梅落相识的十年中,他们都很少谈到自己的父母,秋风阳自己的父亲叫做秋风也是一名剑豪,至于母亲,似乎是父亲一直都在寻找的。而白梅落则几乎没有提及过她的父母,只知道她父母也都是用剑的高手。看到眼前这个躺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的男人,很难想象他曾经也是一名剑客,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让他心灰意冷、剑心全失。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一脸慈祥的塞凡教老牧师低头问道。
“白林。”白流萤喃喃道。
“可怜的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老牧师拍了拍白流萤的肩膀,回过头继续住持仪式的进行。
白流萤紧紧捏着秋风阳的手,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生命的光彩。秋风阳没有安慰她,失去亲人的悲伤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对她来说这也许是一种成长。至于白林这个名字,秋风阳没有任何印象,树国人喜欢用剑,成为独行天下的剑客,而用剑之人千百万,能成名的又有几人?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可这些故事再也无人聆听。随着火焰渐渐熄灭,灰烬中只剩下一抔骨灰。
牧师和信徒都是灵术师,信徒只开启一个脉门,牧师是二阶灵术师。他们操控灵术把白林的骨灰一点不漏地装入到骨灰盒中,骨灰盒很精美上面有着塞凡教独特的标志。秋风阳把此次仪式所需要的钱交给他们时,也不禁感叹手法之精妙,这是要通过多少年的练习才能做到把地上的骨灰一点不漏地收集起来。
信徒礼貌地接过自己的报酬,然后收拾东西转身离去。老牧师很懂人心,看出了秋风阳脸上的惊讶,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你也是灵术师吧。”
秋风阳点了点头,将白林的骨灰盒递给白流萤,白流萤呆呆地接过父亲的骨灰盒,最终似乎在叨叨些什么,但没人能听清。
“老先生,你们为多少人下过葬?”秋风阳问。
老牧师摇了摇头道,“做这一行已经五十年了,焚化的死人有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他苍白的头发颤巍巍地在风中飘拂,叹了口气道:“都是迫于生计,如果有好的工作谁有会去做焚化死人这一行呢?年轻人,刚才看你的反应也是灵术师吧!”
秋风阳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二阶灵术师,我看不到你的实力上限,应该至少开启了四个脉门以上,至少是四阶灵术师吧。”老牧师道,“如果我有你这个实力,也应该好好地某个出路。”老牧师瞧了瞧他手中漆黑的流光说道:“树国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当剑客,他们觉得那样能出人头地留名青史。不过,真正出名的又能有几人,九成九的人都折戟长沙。”
秋风阳微微鞠躬向老牧师轻轻行礼,牵着白流萤的小手转身离去。
老牧师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向前方大部队赶去,“树国又多了名剑客。”
白流萤抱着白林的骨灰盒,停住了脚步。
秋风阳低下头问道:“接下来要将你爸爸埋在哪里?”
“和妈妈埋在一起。”白流萤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妈妈在哪里呢?”
“她在海里。”
秋风阳牵起白流萤的小手走出了贫民窟,一步步向大海的方向走去。
“那我们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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