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脖子是古门罗的弱点,在祝福的攻势下头颅必定下落,没想到——
——洁白的圣剑只入得脖子铠甲三厘米,然后所有的剑气都消失了。
“怎么会?”秋风阳的笑容暗淡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盔甲,脖子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可即便是祝福之剑也无法破防,魔导铠甲的防御力比十年前更加令人恐惧。
古门罗猛然抬头,一记重拳直接打向秋风阳。秋风阳回剑不及,只好用流光格挡,连人带剑被震飞二十米开外,嘴角渗出细细的鲜血。
“大意了——”秋风阳挺起双剑灰色的披肩上染着少许的鲜血,重新抬起剑刃的锋芒。古门罗也挣扎着站起,即便是魔导铠甲能够在极大程度上保护他,但黑白双剑强大的冲击力一时间让他的灵脉翻江倒海。
二人都没有休息,默契地同时向对方发动进攻,双剑在手黑与白的剑舞在漆黑的雪夜里划破长空。热气腾腾的魔导铠甲全身发紫,向秋风剑豪扑去,在这个宁静的街道上两位世界最顶尖的灵器传承者展开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决斗。
战斗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黑白双剑和魔导铠甲碰撞时发出的火花将周围的积雪都融化露出灰色冰冷的地面。
黑与白的剑舞极其繁复,时而像万花筒一般绚丽,时而如同磐石一样亘古不变。岁月流光的宏伟细腻与祝福之剑的神圣被秋风阳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的荣光,他既是树国剑豪秋风阳也是树国剑狂白梅落。
看到眼前的盛景,古门罗也不禁感叹道:“现在的你应该是联盟中用剑第一人,即便是雪国剑仙齐云明,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秋风阳没有回答,十年前圣盔谷一战,他的剑心就已经改变了,他不在去追求豪放的剑法和境界,而是探索最强的剑道。剑仙也好,剑豪也罢,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空名而已,他只相信手中的剑,用手中的剑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虽说秋风阳总是占据上风,一直压制住古门罗,但无论他的剑法如何精妙,始终无法伤及古门罗分毫,如雨点般稠密的攻击在古门罗魔导铠甲面前如同挠痒痒一般。魔导铠甲表面全是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的划痕,但没有一处致命,古门罗也知道,如果不是魔导铠甲凭借自己拙劣的剑术早就被秋风阳杀死不止千百次了。
古门罗本是凭借体术横冲直撞的战士,后来因为圣盔谷一战败给秋风阳,从此开始学习重剑术。他练了十年的重剑,死在自己剑下的高手不计其数,本以为这样的剑法配上魔导铠甲能够压制住秋风阳,没想到十年后秋风阳的剑法已经化境飞升。心中纵使有再多的不服气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剑豪呢?
古门罗扔掉重剑,回归自己引以为傲的体术。既然剑法比不过秋风阳,我就用自己的优势战胜他——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秋风阳的灵力渐渐不支,而被压制的古门罗开始夺得上风。就在二人缠斗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又是一道白光划破漆黑的街道,正中古门罗胸口。如同山丘般的铠甲瞬间被击飞,消失在街道的废墟中,过了片刻才传来铠甲击中石柱的声音。
秋风阳双剑齐出,黑白两道剑光斩向古门罗消失的废墟,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强风掀起他灰色的披肩和金色的长发。
身穿绿色长衫的花泽手握长达两米的灰色幻龙骨之弓落在秋风阳身后,说道:“你放心,白流萤已经回家了,这个家伙很难缠,有魔导铠甲在身,就算是你我二人联手也很难完全杀死他。趁他现在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花泽道:“我带你去找白流萤,那个小姑娘应该等急了——”
秋风阳有些迟疑,警觉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花泽浅浅一笑,玛瑙般红色的瞳孔渐渐放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秋风阳收回双剑,走到花泽面前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花泽摇了摇头道:“每一个传承者都是怪人,只有我是好人。”
“行吧,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赶到,我还头疼怎么甩掉这个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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