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会。
厉膺玦躺在床上像是做了噩梦似的满天大汗,他嘴一张一合,手指突然握紧成拳!
厉膺玦直接坐立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顾言坐在床对面的茶几上,厉膺玦一醒来他就一点点饮尽。
厉膺玦看向顾言问道:“我怎么在这?她呢?她们呢?”
顾言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主上息怒,人已经放走了。”
“放走了?谁让你放走的?”厉膺玦厉声问着。
顾言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看向厉膺玦,“主上你要做的不就是报复昭千璃吗?我当然是放她走让您得偿所愿,让事情更快一点达到你想要的预期呀。主上,您的时间也不多了。”
厉膺玦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他恍然若失地垂下眼帘,眼中尽是忧郁之色,过了良久顾言开口:“三到五年的时间,以主上的能力您想做的事情足以完成,难得主上是良心发现了?”
厉膺玦嘴角一抽搐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一年足以,我会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言眼珠一转,“北冥和南昭的联姻将近却出了点意外,南昭那便已经与昭子旗谈成了合作,他是有野心,但不够蓬勃,不够狠辣恶毒,太矫情了。”
厉膺玦冷冷地道:“洗耳恭听。”
顾言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么多年了默契越来越契合了,他道:“昭锦颜,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人比心中充满仇恨嫉妒的女人更恐怖更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昭千璃也去了北冥,找他去了。所以我觉得去引导昭锦颜最合适的人选……”
厉膺玦冷笑一声:“毕竟是你妹妹,难道你就不替她心疼心疼那张脸吗?”
顾言眉毛一挑,觉得很好笑,“主上,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幽休颖的手心之中可还有您千辛万苦从体内剥离出口的本命石。对你来说保存她的尸体胜过自己一半的寿命和与您性命相连的本命石。为了一具尸体您都这么不惜一切代价,连命都搭上了,魔烯只不过是为了陪伴在他的身边,一张脸而已,和您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厉膺玦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中无悔。
顾言一半抬起手倒茶一半摇头叹气感慨着,“陷入爱河是很痛苦的,虽然我妙手回春,但也不是什么伤都能治,比如心里的伤害。嘁,女大不中留,想留留不住,还不如不留了呢。”
顾言坐姿一转,面对着厉膺玦正色道,“现在倒是你,若不是你我早该归隐山林了。还好,你也活不久,事情什么时候办完,什么时候还我自由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帮你,但毕竟我们你我有些恩,青蓿说错错了一点想年除了她还有我活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我不这么做我能干什么呢?难道要我毫无意义的苟活着吗?我做不到,所以还不如毁掉她守护的世界,饶她安宁,我宁愿让她恨着了我也不要她忘了我。”
“如果你和谁说话都能这么平淡深情,那我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悠悠地,顾言面前的一盅茶就这么喝完了,厉膺玦道:“青衣阁已经随我们隐退而隐世了,我们的复仇他们必然也藏不住,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顾言目光闪烁着垂下眼帘,房间没有点灯,他的目光在昏暗之中闪过一丝忧伤和惆怅,他细若未闻地张了张嘴:“不了,也许也没有人记得我了,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叛徒。”
“就因为就我一命给我治伤吗?”厉膺玦双唇微抿,叹了口气,“休息够了就去做事吧。”
厉膺玦话锋一转,顾言有的没反应过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莞尔着:“知道了。”
黑龙会地牢密室。
魔烯在密室之中靠墙而站,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还是遮掩不住上身的累累血迹与伤痕。她的手脚都被铁链子拴了起来,最骇人的是她双肩之下有两根十分沉重的直径答应三厘米的铁骨子穿够她的血肉身躯。
着连个铁骨子十分沉重粗大,“站”这个词还不够准确的描述她现在的情况反而“钉”这个词语特别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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