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文上前一步,拍了拍天寻肩膀,严肃说道:“天寻,我比你更清楚有人追杀你,可这事确实很严重,东海学院是些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你知道吗天寻,东北境差不多已经沦陷,人们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叛逆者的气焰日趋嚣张,神州宫迟迟没有动静,我们这些人早就看不下去,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焰文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说道:“天寻,我知道沧桑学院过去对你不太友善,但比起叛逆者来,总是要好些的,东海学院只不过想找个借口发难沧桑学院,如果你出面能解决此事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至少也表明你的态度,至于追杀你,我已有所安排,保你平安无事,天寻,你应该明白,我绝不希望你出事。”
焰文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让天寻去,天寻也并非不想去,只是心里不太爽,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时又是最好时机。
“阿叔,如果我坚持不去,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天寻思考了一秒,问焰文。
“开战,东海学院联合海道学院等等,向沧桑学院开战,结果可想而知,沧桑学院必败,大批老师学生死去,学院被叛逆者占有,目前西南境就沧桑学院和无情崖最强,叛逆者的目的很明确,先灭了沧桑学院。”
“有这么严重吗!”
天寻疑惑,感觉焰文有些夸大其辞。
虽然叛逆者是有些嚣张,但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灭了一所学院。
“天寻,你可能还没听说,东南境有两个镇被屠,那可都是普通人,就因为他们收留几个山门里逃出来的正义人士便惨遭横祸,目前的形势,据我分拆,神州宫一时半会不会管,这些边境地区本就不在神州宫的监控之下,甚至,他们一早就默认了这些地区属于叛逆者的活动范围。”
“阿叔,如你所说他们势在必行,即便这次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结果还不是一样坐以待毙。”
天寻有些听不懂焰文所说,而且,沧桑学院也好,西南境也罢,甚至整个大陆,谁做老大和他有毛线关系,他只想找回记忆,过普通人生活。
和平时,他是孤儿,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有的只是排斥,欺凌,侮辱,前世如此,这一世还是这样,战争来了又如何呢?还能更惨吗?
沧桑学院迫不及待把自己赶出去,一路被追杀,谁在乎过自己的死活!
同学也好,老师也罢,学院也一样,谁不是恨不得自己早些死掉!
眼前的焰文阿叔虽心系苍生,可还不是要拿自己的生死去搏学院的存亡!
就连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水遥也欺骗自己,自己还能相信谁?
小飞龙吗!还真是讽刺啊,到头来,也只有小飞龙是真心对待自己!
“天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沧桑学院的存亡于你没什么关系,说得难听点,他们曾欺负过你,你恨不得他们去死,不过,天寻啊,别人如何对你那是别人的事,你怎么对别人,才是你的事,或许以前你的生活不甚如意,但以后会好起来,不是吗。”
焰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天寻,继续说道:“沧桑学院的存亡,确实不是我们可以左右,不过,此时学院正在集结盟友,若能渡过此次危机,他们的胜算就能多几分,这就是我们能做的,也应该去做的。”
能做的吗!该做的吗!
天寻轻轻一笑,说道:“我们能做的是去帮助别人,可别人能做的又是什么!别人的事我们该做,那我们的事谁来做!”
天寻除了招牌微笑,表情平静,语气平和,但言语间却包含着极度的抱怨和不满。
这么多年来,这是天寻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激烈的反常情绪,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生活太幸福,突然间,幸福又要被别人夺走。
一直以来,天寻逆来顺受,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他,他最多就在心里抱怨两句,是的,天寻并非一个冷漠之人,他对追求美好的愿望比谁都强烈,哪里发现一点点温暖,他便会拼命去争取,为别人的一个善意眼神,他便会感动好一阵子,可结果是,他追求到的是驱逐,背叛,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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