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生产

回火炉上边有几十厘米高的折弯铁皮焊的边圈，进出不会伤身，里面放了水，下面生了火，正温热，累极的北风舒坦躺着。

温度越来越高，终于躺不住了，北枫起身下了地，穿好衣服，弯腰看看炉膛里的火，走到旁边合上驱动轴，炉下面的鼓风机响起，炉膛内的火呼呼大作。、

北枫往炉膛里添了碳，盯着炉条上搁着的弓子板在猛火灼烧下渐渐通红，直至炽白。

北枫看看喷涂热气的蒸汽机车头，合上了锻造工序的传动轴，涂了动物油脂做润滑脂，所有机械“轧轧”响起。

北枫用钢钳子夹住炉膛内炽白的弓子板，接连扔到分选机上，分选机把一个个弓子板摆正，分别送到切削机下，经过切分，弓子板成了合规的钢材上了输送带。

如果原料较多，免不了在输送带上停留，温度就会降低，不利锻压。

输送带是包起来的，输送带下面的钢槽可以生火，上面那层铁皮则被打磨的明如镜，反射下面钢槽的热量，保证原料钢块锻压前的温度。

如果原料较少可以不升火或把上层揭起。

输送带把弓子板运到锻压机下，因为弓子板本身钢材质量足够坚韧，不需要像炼出来的钢坯再锻压，所以直接通过前面的锻压机，只在第九个锻压机锻压一次，去掉表皮的氧化层，进入下一个锻压机。

钢锭落下拉起，弓子板被热轧成成品直刀，模型翻转，直刀掉入后面的斜底淬火槽，“呲——”。

北枫等了等走到淬火槽远端，用钢钳夹起滑到这里的直刀——此时第二把刀又从另一端掉入淬火槽——走几步来到带磨前，合上传动轴。

戴上防爆眼睛，北枫将直刀刃部平平靠近急速运动的带磨，刺耳的噪音配着金色的火花，一面刀刃只需一分钟就打磨出来，然后打磨另一面。

打磨好后，北枫擦干净直刀，来到放成品的桌子上，举刀剁向桌子上放着的指头粗钢筋棍，“噌！”钢筋棍立断。

北枫举起刀，太阳下仔细查看刀刃，然后满意点点头放在了桌上。

今天算正式生产，其实之前为了调试机械已经铸造出了十几把合格直刀，主要是规格原因，刀的品质没有差异。

那些长短规格不够或铸造的形状有些歪扭的，北枫手工进行了改造切削，另放一边，以后看市场需求再当匕首卖出去。

新铸造的直刀不断掉入淬火槽，北枫一个个夹起，打磨开刃，直到够一百把。

用兽皮按照十把刀一捆上下扎起来，再装到一个兽皮口袋里，收口绾住，收到一个储物法宝里。

储物法宝是兽皮囊，来自那两个人渣武者。两个储物法宝值四块灵石，里面的东西很多，草呀、花呀、根呀、兽脑、兽皮、兽骨等零件，北枫不认识不知道具体值多少，不过白得也不错。

金币的购买力虽然不低，但相比北枫的财富需求量，一个灵币也才不过相当于一分钱，金币就真没必要算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还真是有前途的职业。

北枫不断给回火炉里添加石碳，耗用量相对于废品收购站里准备过冬用的五六吨实在不大。

弓子板也在不断添加，保证跟上生产用量。

再就是等淬火槽里刀积个几十把就捞出来，不过没再开刃，直接用兽皮绳十个一把打捆。收起来。

这中间有了空闲就看书，更多时候是思考和发呆，或者在这无花的花园里踱步。

“当年要是学理科好了，原来这么有意思。只要不嫌麻烦，还真就能实现大部分的没有电的自动化。”

“不能，大学专业变了，可就碰不到小雪了。”北枫又沉思起来，许久摇摇头：“肯定会碰到的。这个世界是有天的。有天的。

天？我该感谢还是恨她？”

这天早晨，北枫在回火炉的余烬里刨出一个硬泥球，打碎剥开，一只喷香的烤大鸟拿出来放在盘子里。

北枫拿出一个塑料袋，把最后一点盐撒到盘子里，蘸着吃完烤鸟，收了垃圾。

北枫挥手把大院子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挥手的实际意义就是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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