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只剩下一些不好吃的部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萧杀耸肩,抱怨着,“太苦了,实在是不好吃。”
“……吃?”君凌大概有点理解,但是不太认可这个动词。
“哦,我明白了,你也是来吃那些部分的吗?”萧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惜,你来的太晚了。”
“你是萧莎的另外一个人格吗?”
“不,我说了,我是本体。”萧杀烦躁地挥了挥手里的剑,“我是‘种子’。所以她才能到这个世界来。或者说,她必须到这个世界来,她的使命在这一环,而不是那一环。”
坏种子?所以被梅风亭“剪掉”了吗?
君凌开始后悔,他的准备极其不充分。师父不在的时候,他不该这样冒险,因为记忆碎片里面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梅风亭之前虽然拜托他来看看,但是,也向他郑重强调了,这份记忆对正常人冲击很大!
连不靠谱的师父,都十分忌讳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掉以轻心了呢?
君凌不知道背后的隐情,完全不知如何发问,也不懂她回答的暗示含义。这一点,两人似乎都心知肚明;甚至这个东西(或者说人格),其实并不是在跟他对话,而是跟另外一种,似乎是全知的存在,在对话。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君凌是画里面的人,而自己身边的这家伙,却突破了次元壁垒,和观画人对视一样。
顶着这种压力,他深吸气,继续问:“你说的种子……是什么种子啊?”
萧杀微微抬起头,骄傲地:“第二神种,勤王的种子。”
君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该怎么继续聊下去。在这个世界,关于“神”的话题,君凌甚至没有试图去了解过。
为什么呢?是因为梅风亭看不起神的态度?还是因为,他骨子里觉得神是“不存在的”——这样一种,属于无神论穿越者的傲慢?
而且,君凌发现一件可怕的事:自己出不去了。
17.4
沈鱼离开了棺材,在船舱里,看着盘坐在床上的君凌。
“他说他要看点儿东西,让我保护他;然后,不一会儿,就这样了。”
君凌额头的记忆玉石并没有消失,而是紧紧地吸附在了上面,放出黑色的微弱光芒。仅凭肉眼就可以看出,这情况不正常,甚至很危险,所以萧莎才第一时间找来了沈鱼。
沈鱼绕着君凌转了一圈:“不应该的……”怎么脱离出来,他倒不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不确定,君凌是否已经得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第三神遗留在世上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在立场上来说,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沈鱼都不愿意放过。
如果梅风亭的异常昏迷,和“第三”的秘辛有关,那么这个信息在他的眼里,甚至比君凌的生命更重要!
沈鱼从来不是梅风亭那样的人,他温和的外表下面,藏着的是理智和冷酷。就像她很早就说过的——他们不合适。
“我待在这里,你们出去吧。”沈鱼盘坐到君凌面前,柔声对萧莎说。
萧莎很是感激,有沈先生为君凌护法,一定不会有危险了——但是她看不见,沈鱼背对她的脸上,无悲无喜、更无情。
只有认真,和那种异常专注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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