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初八初九花魁选拔那几日,小二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八月十五之后彻底不见踪影。
选花魁当天,春花秋月楼的花姐和秋娘精心打扮盛装来到了酒楼,两位半老徐娘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花姐与秋娘扫视了一遍全场,有些心猿意马的品味着所有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似乎在宣布,不用你们说,我知道我很美!
花姐开口说道:“小二哥呢,把小二哥请出来。”
阿力和阿晓两个酒馆小二当时统一口径,小二哥病了不便出席,请花娘和秋月与风月志的编辑当评委,才算推诿过去。
第一日的评比从正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二更天,五湖四海的青楼才女与俏丽佳人群芳争艳,荟萃在花剑月,前一天晚上阿力和阿晓拆了酒楼一楼的所有木窗,正午的日光透过二三楼的天窗照亮整间酒楼,酒楼的门外慕名前来的观众车水马龙,不少青年才子,单身老汉,趴在窗台上,期待着美人的登场,一层中央的响屐台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成为佳人们初露芳容,一展歌舞书画的舞台。
第二日小二哥评委席还是空空荡荡,阿力在前一天收拾完,累的倒头就睡,阿晓在上铺之前,拍醒了阿力。
“阿力,先别睡,二哥明天要是还不回来,那该怎么办?”
“阿晓,这么多美女,我看了一天,眼睛都酸了,手脚都麻了,你让我歇歇吧。”阿力翻过身,抱着被子,揉揉眼睛,接着说:“二哥明儿要是不回来,就说二哥托人来口信,他病的太重去找神医,神医留他住宿观察一日。”
“神医,说二哥去找喜楽大夫这倒是可以,行,明天客人问起来我们都得这么说,统一口径。”阿晓听完觉得有理,上了铺。
“睡吧睡吧,这一天下来,忙的死里来活里去,女人都看的疲劳了,你觉得谁最漂亮。”阿力说完这句话,便熄了灯。
黑暗中,阿晓思索了一会儿,一个轻盈如樱的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阿晓心想,那位惊鸿一瞥,见到的,穿樱花衣裙的女孩,自己觉得最美的应该是她吧。
“好像,他的名字是叫金晓樱。”阿晓缓缓念出她的名字时,耳边已经传来阿力滚滚如雷的鼻鼾声。
次日晌午不到阿力先醒来,叫醒了阿晓,二人再次统一口径,说小二哥去找神医喜楽寻医问诊了。
翌日,花魁选拔进入复赛,花姐与月娘各有看好的青年女子,风月志的主编夹在中间有些颇有些为难了,风月志主编王九九和左右迎合,第二日的复评选出八位丽人。
分别是棋灵佳丽李香君,琴音佳丽柳如是,萧蔷佳丽寇白门,诗文佳丽卞玉京,花容佳丽顾眉生,芳华佳丽陈圆圆,舞韵佳丽马湘兰,可心佳丽董小婉。
第三日是复赛的最后一天,同时也会给出最后两位名额,这是是给落选女孩子们的复活赛,也是给北境女孩子们的参赛机会。
南境的女孩们,使出浑身解数,为了这个难能可贵的名额,女孩们争芳斗艳,甚至把预先留在复赛和决赛的技艺,最擅长的一面都展现了出来。
那傲人的曲线,那情曲合一的幽雅宜人,那让人眼前一新的演奏技巧,都在一阵悠远绵长的羌笛与胡笳后,略显黯然。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我选她!”风月志主编王九九,在听歌一曲后,潸然泪下,长叹息。
花姐和秋娘一时间也沉醉在期间。
书山径站在楼上,听完此曲之后,不尽感慨万千,“南洋四城明月夜,玉人何处教笛茄。北女不知战时殇,渡江犹吟胡笳拍。”
“怨气浩然!”花姐沉醉良久,口吐莲花般说出了这四个字。
台上的北方女子,带着面纱,轻放下古琴,拉着裙摆行了一个公主礼,便像台下的众人示意离开了响屐台,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姑娘,琴音凝集,直创人心,还请留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九九,回过神来,在姑娘下台之前挽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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