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台阶慢慢流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
京墨提着剑走下了台阶,他把洛闻殿内的侍女们杀了个干净,他缓缓地抬起手,擦了擦被溅在自己脸上的血。
“大帝,您可问到了洛闻的消息?”
落凝云踉踉跄跄地扑到了京墨的怀里。
京墨抚了抚落凝云的头发,轻声道:“连师父都拦不住的人,恐怕就只有陶忧了。”
“他会不会对咱们的女儿……”
京墨捂住了落凝云的嘴:“本帝一定会把咱们的女儿接回来的。相信你的丈夫!”
京墨紧紧地抱着痛哭的落凝云,眼里充满了恨。
子衿急匆匆地向前跑着,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人……
陶忧唇边掠过一抹浅笑,定是子衿又发现什么了,陶忧想起了以前温文尔雅的子衿,又看着现在丝毫不顾形象的子衿,一颗凉了一半的心又热了起来。
“是什么让我们大军师白子衿激动成了这个样子。”陶忧说着顺手将一杯水递给了子衿。
“陶忧,你这次闯大了,京墨将洛闻殿里的侍女们杀了个干干净净,恐怕不久后,他就要来找你。”
陶忧镇定地放下了茶杯,问道:“他知不知道我在阳帝?”
子衿摇了摇头。
“那就好了,既然他不知道,我们可以干点事。”
“你就不怕他派兵攻打阳帝?”
陶忧笑着为子衿斟上了茶:“是吗?可是他不知道我在阳帝。”陶忧又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什么理由?”
子衿一口茶喷了出来:“陶忧,你怎么了?原因当然是你绑了他的女儿。”
“有证据吗?天下就只有我陶忧一个高手吗?”陶忧又为子衿续满了茶。对着子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是啊!陶忧你又不是天涯唯一的高手,不过,京墨要是知道你在阳帝,会不会派兵攻打?”
陶忧沉默了片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为抓一个逆贼,攻打一个族群?呵,如果京墨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便是蠢得厉害。”
“何出此言?”
“子衿,我想其他各族到底对京墨有没有二心你很清楚吧!这就是为什么他绝对不会攻打阳帝的原因了。”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侥幸下去。”
陶忧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握住了子衿的手:“我不想改变这个世界,我也无力去改变,我更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我只想要一个清白,一个光明正大,仅此而已!”
子衿浅浅地笑了一下:“我明白了,陶忧。”
子衿起身转头就走,他认为,陶忧的理想在别人看来是很平凡,但在他认为,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理想,想要平凡,就要跟所谓的大道为敌一次,两次,或者数次。
“子衿,等一等。”陶忧翻起身朝着子衿走了过来。
“又有什么事?”
“走,找个地方跟你讲,很重要,很关键。”
子衿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到底是什么?”
陶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你必须答应我!”
“到底是什么?”
“你必须答应我!”
子衿拗不过陶忧,无奈地点了点头。
陶忧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拉着子衿又上了对面的茶楼。
平静了半晌的茶楼突然摔下了一只茶杯,路人们顿足朝着茶楼看了看,有的议论纷纷地离开了,有的直接破口大骂,有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走了过去。
再过了半晌,茶楼里面的客人都走了出来,每个脸上闪着一丝疑惑,一丝幽怨。
“未觉时已晓,子衿,你又因为我一个晚上没有睡。”
子衿端起了晾了一夜的茶,抿了一口:“陶忧,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你能控制的了吗?”
陶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最好的出路,不是吗?”
子衿苦涩地笑了一下,道:“陶忧,你叫我该如何是好?”子衿背过了身子,沉默了半晌,陶忧轻轻地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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