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邛婴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了,陶忧并没有问她为什么。
一行人一直沉默着,因为所见已经让他们沉重地说不出话,偶尔间会遇见一两个精灵族的人,陶忧想跟他们打招呼,但还没有开口他们就已经跑了。
“嵇姑娘,你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吗?”
“他们惧你。”
“惧我,为何?”
“因为他们长时间被欺压。所以怕你们。”
陶忧无奈的叹了口气。天渐渐暗了下来,陶忧不得不担心今天晚上住哪儿,看这个样子,精灵族的族人是不会留他们的。
嵇邛婴的开口接了陶忧的愁。“我以前居住的地方就在前面。”
幽兰和肤如马上来了精神。
“不过好久没有住了,可能得收拾收拾。”
大家并没有失望,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嵇邛婴带着众人走进了村子,村民们见到众人立马躲进屋子,关住了门窗。
子衿无奈的道:“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嵇邛婴道:“只要你不是精灵族,他们都会躲你的。”
嵇邛婴走到一处破败的木屋前,轻轻推开了破旧的门,一阵尘土向她扑来。
“自从被父亲接走后,我有十年没有回来了,一切都变了样了。”
“那你母亲……”陶忧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母亲十年前病重,走了。”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只不过是问了她的情况而已。”
“但是肯定让你伤心了吧!”
“都十年了,伤心那个劲也过去了,你无需挂怀。”
陶忧还想再开口,但却被云止拦住了。云止把陶忧拉到了外面。
“云止,你这是……”
“陶忧,有些事情,你就不要问得那么清楚,你这相当于让当事人重新在温习一遍当年的伤感,所以,陶忧,你要换位思考。”
陶忧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但看她刚才一直憋着,担心她心疼又犯了。让她发泄出来,可能会好很多。”
云止道:“真的不知道你这些是从哪学来的。”
陶忧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陶忧深知,把所有的不愉快说出来是他的性格,可能并不适合每个人,但是如果压着,可能会更难受。与其一个人受苦,倒不如说出来,让大家理解你,自己也就慢慢地释怀了。
这一路的情况,陶忧看在眼里,所有人都惧怕他们,但是陶忧明白,惧怕到极限了,就会转化为恨,若是无法化解,那便是多族人的万劫不复。
有兴盛,就会有衰亡,这个世界总会把两种环境的对比形容地很鲜明,用它来考验着人性,考验着忍性。
“陶忧!”
陶忧的大脑里传来声音。
“子衿云止,你们两个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
子衿白了陶忧一眼,道:“莫不是你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在听到子衿的回答后陶忧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了。
云止道:“陶忧,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有点幻听了,有点阴影。”
“陶忧!”
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格朗,我现在利用你和问荆的连接跟你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你也用这个跟我说话吧!”
“叫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说,嵇邛婴有问题,我能感觉到,她的灵源很强大。”
陶忧疑惑道:“她失了半颗心,怎么会……”
“在修炼到一定境界时,没了半颗心,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反而还能助她隐藏灵力,瞒天过海。”
“好的,我知道了。”
陶忧看了看很虚弱的嵇邛婴,心想:“格朗说的准确吗?但是格朗确实是高手,不得不相信他但是嵇邛婴也一样有可信度。但从其他角度来看,格朗的话很可信一些,而格朗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就要看后期对她的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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