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沉重,萧瑾言知道自己失礼了,他冲动了。可他不后悔,只因舒儿刚才那话字字刺着他。
她问他,那女子长的如何,更要替他把关,他怎能忍?两人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已习惯了她。
他从未和女子有这般深的接触,一开始他不明白那是怎样的情感。但刚才,他不希望她那样说。
“舒儿,你曾经说的话,竟是忘了么?”
薄薄唇瓣,语调微扬,溢出清晰又沉朗的一句。
秦云舒还未回神,就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什么话?”
之前她说了很多,他问的是哪一句?为何他今日这么反常,因她说的那句话吗?
她承认,透着些许激将法,当时就想那么说而已,真没想到他会这个反应。
萧瑾言按在树干上的手紧了紧,故意往前近了近,两人差点贴在一块,骇的秦云舒直想往后退,然而退无可退,只能挣扎起来。
却被他一只手扣住,这下动都不能动了。
先前她肆无忌惮的打趣他,更带了调笑意味,但现在终究明白,到底是姑娘家,禁不起的。
“除了你,不许我接近旁的女子,舒儿竟是忘了么?”
而他一直记在心里,萧瑾言在心中默默念了遍。
是的,她的确说过那句话。
“旁人是竖是扁,与我无关。”
能这么形容人的,怕是独独萧瑾言一人了。
秦云舒本就不怀疑他,但因了那句话竟激起他这番言论,又这么对她,他是……?
思来想去,她开口了,“你能先放开我吗?”
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不适合交谈,何况还在大慈恩寺。
萧瑾言好不容易勇敢冲动一回,要他现在放,不可能的,兴许这就是武将的蛮吧?
“我在京中买了处三进三出的宅子。”
回答风马牛不相及,秦云舒再次怔了怔,这是怎了,他竟还不松手。瞧着他要她回答的神情,她便道。
“这么快就有宅子了,恭喜你。”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萧瑾言心里一堵,面上却若常色,她怎么没说,下次去看看呢?
于是,他又补充道,“里头有睡莲,红艳艳开了一片,还有迎春花,要明年开春才绽放。”
“真的?那很美,不曾想你有这般雅兴。”
对萧瑾言来说,可见敷衍,这……
秦云舒被他制住的太久,又动了动,许是拂动大了,一不小心离他更近。
萧瑾言唇瓣抿起,手不自觉的握紧。
秦云舒却是再也不敢动了,再次抬头望去,见他双瞳深邃,沉沉不已。
干脆心一横,抬手狠狠推了推他,“再不放开,我打你了!”
许是怒意,听上去透着娇嗔,酥酥麻麻的,叫萧瑾言全身一僵,低头看她唇瓣抿起的样子。
“原谅我了?”
秦云舒不管了,没有掌家嫡女的浓浓气势,有的尽是姑娘家的撒娇,抬脚就往他干净的鞋上一踩,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
“你这么对我,我如何原谅?”
说着,她又推了推他,这一下将他推开了。
就她那点力道,若是萧瑾言没有主动放手,她推不动的,着实让她气的咬牙。
“求人原谅,不该真挚点?有你这般霸道的么?”
眸中透着斥责,萧瑾言觉的她就差扬手点着他鼻子骂了,但这般却叫他很高兴。
生气便是没有将他忘了,刚才是他唐突了,做过的事就要承认,他不去辩解。
“自然是真挚的,那处宅子在京城僻静处,邻里和睦,你要去看看么?”
秦云舒略略看了他一眼,转移视线时恢复心绪,再次望来时已和平常一般,“邀我去你家?”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从竹苑入京,小厮和她说后面有人跟踪,她便去了绸缎庄。
出来时伙计告诉她,有个年轻男子在外等他,身形高大坚挺非常,当时她就想到萧瑾言。
“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去绸缎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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