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家伙 (2-1)

魔法师的派别在外人看来或许一样，但因为传承和理论的不同，会出现巨大的差别，这种察觉，甚至可以达到互不相关的地步。

一样结果的魔法，过程的不同足以产生两种不同的魔法，这就是魔法师内部理论与认知对立的根源。

白泽传承的是古典魔法师，这是一种用现代的眼光看近乎淘汰的魔法体系，原始、粗陋、毫无技巧，唯一的优点只有庞大的魔力潮汐，然而在低阶的时候，这种优势却被他们自身给限制住了。

“魔网”。

在古典魔法师体内编织而成的那一个个节点，点亮多少个节点一天便可以使用多少个魔法，毁灭般的不适合战斗。

“也难怪这个派系会在黑暗时代灭绝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人类连活着都倍显简单，无法轻易得到的力量，不过是带来希望的毒瘤罢了，最后只会遭至毁灭。”

老婆婆教导着白泽一些知识，这本该是渚天倾的工作，但是这个人顺理成章的就接收了，会不会那个人也是这么打算的呢？这种默契很古怪，不像是爱情而是战友之间的信赖，那种看不见的坚固情谊，经得起任何诡谲阴谋的考验。

“老婆子我叫阎罗，那家伙既然把你丢到这里来，估计是你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吧？“婆婆的声音，沙哑却毫无起伏，那样平静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猜测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这般的心智坚毅。

见识过大海人将不再会对河川惊叹，那份历经风雨死亡的气概，真正的震撼了白泽的内心，让他忍不住有些心生憧憬。

而在阎罗婆婆的话语中，他也渐渐沉醉在自己说不知道的古典魔法师历史中，忘却了身上和手臂逐渐剧烈的抽痛，畅游在时间与灵感的海洋之中······

古典魔法师们是一群偏执狂的传承。

在未经历过时代洗條的年代，他们信仰秩序却行为混沌，游荡在善恶与自由之间，疯言疯语，四处闯荡传播信仰。遵循着公平与等价的原则，却也可以不分缘由的摧毁一座与他们为敌的城邦。

一群游走在崩溃边缘，见识过‘真理’的疯子。

而且强大。

可，不要忘记了，疯子往往与天才为邻，可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极端，在经历过初代古典魔法师们统治般的辉煌之后，这个混乱的传承不可阻挡的开始走下坡路，特立独行代表着稀少，而奇迹就是无法复制，独一无二就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奇迹······根本无法做到永无止境的传承。

改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之前说了，古典魔法师一脉大多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与神经，而其中——年代已经无法考究，有一个当时非常出名的古典魔法师就非常迷恋大威力的魔法。甚至连那堪称一击灭世的“禁咒”都无法满足他那疯狂的幻想。

于是，在这个疯子的突如其来的灵感下，古典魔法师们忽然之间多了一种奇特的选择，他们有了一种幼稚、不成熟，通向极端的自杀之路。

可以说，这个力量令人头皮发麻，因为它只为杀戮而生，只因毁灭而绽放，这是禁忌之法，不应该被创造的极恶。

“那······”

“这种东西，当然不能被流传下去。”阎罗婆婆意味深长的望着他，动作轻柔的拉起他的手，将灌输着可疑液体的针管插进他的体内，“但当时的古典魔法师们，那些最普通的一群人创造了一个辉煌，他们集思广益，不断的优化和改善那个堪称奇迹般的魔法，将它变的可控······安全。”

那个疯子，也可以说是天才，研究出了将古典魔法师那特有的“固有魔法”无限放大的方法，专业术语是逆向迴转的魔力漩涡运行方式······通过这种魔力运行方式，使刻印星璇中的魔法以爆炸与聚变的形式释放出来，不断的使星璇相互融合，将小的光点慢慢合成一个大的光点。

法神那堪称海洋的魔力每天都吸收海量的天地元素形成一个扭曲的风暴，不断的改变形态，不停的升华并发生着某种不可测的异变，最终......形成一个魔法。

一个真正意义上毁天灭地，神哭鬼泣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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