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并没有上楼,而是与李青墨两人挑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做了下来,要了一户香茗还有一碟瓜子和花生。
现在只是上午,还未到晌午所以茶楼的一层并不是人满为患。不过今天唱的是新曲,登台献唱的更是都城有名的花旦泪红衣。
很奇怪的名字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奇怪。
明明相貌极美,身姿曼妙而且到了适嫁之龄却依旧未出嫁。不是说没人娶她,而是她不愿意出家,再者泪红衣可是茶楼的当家花旦,茶楼的老板可不愿意撒手把自家的摇钱树给嫁出去。
“大哥经常来喝茶看戏听曲儿?”李青墨见李赫眯着眼睛打着节拍不由的有些好奇。
李赫摇摇头道:“哪有,只是偶尔回来此地喝茶,至于看戏听曲嘛……青墨,你大哥看的可不是戏,是人生。听得也不是曲,是百态。”
李青墨学着李赫摇摇头直言不讳的道:“我是粗人不理解大哥你们这样的书生心态,也不明白什么风华雪月。”
李赫哈哈大笑道:“什么粗人不粗人的,你只是年龄还没到。等你到了像我这样的年龄就明白了。”
当泪红衣唱到妙处时,茶楼响起一阵欢呼,李赫也随着这群俗人欢呼起来,至于李青墨则依旧自顾自的饮茶。
“青墨啊,这泪红衣当真是一个妙人啊,真想邀她共饮一杯啊。可惜啊,想邀请这位冰山美人的权贵太多了,但她却从未赏脸到三楼的哪一间包厢去。”李赫嗓子喊干了便停下喝口茶,在随着大流继续喊,乐此不疲。
他不明白为何身为少将军的李赫为何会对一和戏子如此捧吹。
不过响起这泪红衣的来历,李青墨便恍然。
泪红衣原名是叶樱莱,其家族在都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了,祖上出过一些大儒和重臣,算的上是书香世家了。叶樱莱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当时便与李赫名声相当。
只是四年前的一次事件让叶樱莱家破人亡,而她也被贬为贱籍,沦落到茶楼戏子的地步。
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有很多权贵愿意为她一掷千金,想要金屋藏娇。不过叶樱莱已经心死,就像当初她家破人亡时,落到红衣上,摔得粉碎的泪眼一样。
泪红衣就因此而来。
一曲作罢,泪红衣便准备下台。然而这个时候三楼的一处包间传来粗暴的声音,“小王爷邀请红衣姑娘上楼共饮。”
正在回味的李赫,突然停下打着节拍的手,目光一冷望向三楼。
小王爷?莫不是又是哪个镇南王之子牧镇南?敢在茶楼如此跋扈,都城中没有几人,而三楼又被恶仆称为小王爷,李赫第一时间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位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小王爷牧镇南了。
泪红衣抬着头颅,长长的雪颈很是诱人,冰冷的脸庞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然而泪红衣来茶楼已经四年了,这四年却没有一人能够让她陪笑。
“还请小王爷恕罪,红衣不会饮酒。”泪红衣不出众人所料委婉拒绝。
然而恶仆不依不饶,掀开珠帘对着二楼的泪红衣喝道:“你这个腌臜的戏子,小王爷邀请你是见你有几分姿色,你竟然敢拒绝。”
泪红衣不说话,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不需要她发言,自然会有人出面解决。
“退下!”
还是那座包厢,不过却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红衣姑娘,恶仆不懂事唐突了佳人,不过小王是诚心想要邀请红衣姑娘上来共饮一杯,不知红衣姑娘能够赏脸。”
牧镇南掀开珠帘,英俊的脸庞让人嫉妒,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他一脚将那个恶仆踢翻在地,手持一杯酒做出邀请的动作。
泪红衣看着走出珠帘的牧镇南,再无言语,因为这位面生的小王爷她从未见过。
而此时,牧镇南隔壁的包间传来一声怒骂声,“妈的,还能不能听曲了,你又是哪一个鸟藩王的龟儿子,敢在茶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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