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阿兰蒂和赵昱良果然从房间里出来了。看他们的表情…孟炎也知道了结果。果不其然,阿兰蒂径直走回他们中间,然后一甩头:“走,进去吧。”
“诶,你这就没事儿了?”王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然嘞。”阿兰蒂白了他一眼。
“那赵大人都跟你聊了些啥?”王郎急忙小声追问起来。
“秘密。“然而阿兰蒂嫣然一笑,没再多透露分毫。于是他们拿回各自行礼,这时赵参师走了过来,开口问向孟炎:“孟炎,你这些金子,都是哪来的?”赵参师指的自然是绿莹私下给他那些金币,现在也都被守卫给翻出来查验了。这么大一笔金子…确实不容易让人不瞩目。孟炎感觉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不过他也没直说是绿莹给的,而是告诉赵昱良钱是他向绿莹借的,同样借来的还有行李内携带的高级药品。赵参师听罢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提到绿莹小姐,其实吴将军这里还有她寄来的信件。”赵参师接着道:“等会让他交予你便是。”
“绿莹的信件!”孟炎听罢感到十分开心,确实好久没和绿莹通信了,上一次还是在居云州呢。事不宜迟,于是赵昱良带着一行人进入堡垒,先去了他们的住处安顿休息,然后单带着孟炎和玛兰两人去见吴将军。三人一路来到内堡的议事厅,卫兵拉开大门,里面吴将军正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地图。发现他们进来后,吴将军将目光转过来:“赵参师,你回来了。”他先向赵昱良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孟炎和玛兰。“两位这一路旅途我也基本都听说了。总体来说,做的不错。”吴将军给了个肯定的赞许。“而且听赵参师说,你们在居云州还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甚至跟粮仓被烧也有关系?”他接着问起来。
“没错。”孟炎当然是点头予以确认。他张嘴刚要继续说,接着好像又意识到什么,闭上口看了看四周。
“放心吧,这里都是自己人。”吴将军旋即开口打消了孟炎的疑虑,于是他点点头,然后简略把粮仓被烧的前因后果以及居云王家和金部可能进行的肮脏勾当说了一遍,期间玛兰适当地也做了一些补充。话语虽然简短,但精炼而且真实。听罢赵参师和吴将军两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些事情,可有证据?特别是王州牧和梁尚书对‘捐纳粮’进行私藏贪污的证据?”赵昱良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孟炎直截了当地摇摇头。“不然我和吕兵使肯定不会让事情这么轻易就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州牧的手段和在当地能力实在太强了,更多细节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们能明哲保身真的已经实属不易了。”孟炎恨恨地叹了口气。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你们也不是强龙。”吴将军背着手踱起步来。
“我们也不是。”赵参师补充了句。听罢吴将军望了望他,然后移开目光微微颌首。“而且现在,王礼也辞职去安享晚年了,有什么办法呢。”
“他已经走人了?”这还是一段时间来孟炎首次听到有关居云州的消息。“那继任的州牧…”“是他侄子,王涛。”吴将军点点头,证实了孟炎的想法。
“呵,真是低调啊,一路上可是什么消息也没听到。”孟炎碎了口。
“木已成舟,事情就是如此。”赵参师过来拍了拍孟炎的肩膀。“无论你说的真假与否,孟炎,现在暂时都不重要了。我们也没想到居云州会是这种情况,早知如此就不会派你去那边。现在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再受什么牵连,在我们这无论王州牧还是梁尚书谁都别想动你。”
“可是……”孟炎当然还是不甘心了。“就这么让他们王家继续逍遥法外为祸一方?”
“我明白你的心情和想法,孟炎。”吴将军停下了脚步。“但我们现在是战士,是军人,不是官僚。力所不能及的事,挂念起来只会扯我们自己后腿。”
“…”孟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不过他以为吴将军能做些什么,并且为此付诸了希望。所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不过孟炎也知道其实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就像吴将军所言他是一个军人,一个将领,不是管事的官僚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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