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我。”
“娇娇,喜欢我穿白衬衣,江野没有,也买不起,所以他嫉妒了,想毁了我的衣服,没毁成,便要杀我。”
这个解释很离谱,离谱到除了当事人江野,在场众人没一个人相信苏钰的。
那么丁点的口子,说不定就是苏知青穿久,自然裂开的,你看那衣角都泛黄了,怎么算到江野头上?
而且因为一件衣服,杀人,太扯了些。
众人脸上明晃晃的不信,苏钰瞧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圣人言: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啥?苏知青说啥?”
“苏知青又开始念经了。”
周围指点的话语,苏钰面色忍不住发黑。
一群土包子。
苏钰伸手抬一抬眼镜框,正准备卖弄一番学识,然手搭上去才发现之前戴眼镜处空空如也,不由有几分尴尬。
这时,看穿大家脸上的困惑,谢娇娇开口解释道:“苏知青他说,他不说谎话。”
她懂这句话的意思?
苏钰呆呆的看着谢娇娇,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目睹全过程的大伙,听到谢娇娇这话,嬉笑起来。
“哎呦,俺滴娘呀。”
“这城里知青真不害臊,大白天,睁着俩斗鸡眼,说瞎话。”
“刚刚俺们都看见了,江野本来都躲开了,苏知青又把锄头丢了过去。”
......
苏钰愣了愣,大声反驳。
“你们胡说。”
“我没有。”
“你们休要污蔑我。”
“苏知青,你先冷静一下。”
江涛打断喋喋不休的苏钰,转头看向江野。
“你怎么说?”
江野不慌不忙拿出一块手表。
“苏知青,这手表可是你的?”
苏钰不知道江野打什么主意,但那块表他戴了两年,熟悉的很,自然一眼就认得出来。
“你偷我的表?”苏钰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着。
他的表此刻应该抵押在江林那,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江野手中,就江野这浑身补丁的衣服,他压根买不起如此昂贵的东西。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他手脚不干净,这表是他偷来的。
“胡说。”
谢娇娇护夫心切,立马站出来与苏钰对峙。
“这是我掏钱买的表。”
“谢娇娇!”苏钰面色铁青。
谢娇娇才不理会苏钰的怒吼,继续道:“两年前,我送给苏知青的,苏知青记性这么好,想来不会忘了吧?”
苏钰牙齿磨的嘎嘎作响:“没忘。”
“但是,但是......”苏钰闭眼又睁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送给我,便是我的东西。”
这句话苏钰说的万分艰难,活脱脱像是被恶霸调戏却无力反抗的小媳妇,脸上满满的屈辱。
手表,他不能让出去。
可惜,如今受江兰启发过的谢娇娇,不是早上的谢娇娇。
苏钰爱面子的事,谢娇娇是知道的。
虽然她不再喜欢苏钰,但两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怎么可能突然忘记?
在出事时,她会下意识护着苏钰的脸面,所以对上苏钰总有若有若无的憋屈感。
但现在......
不会了。
“苏知青不是自诩知识分子?怎么文化人也要我这沾满铜臭的物件?”谢娇娇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苏钰又羞又恼,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盯着谢娇娇,眼底满满都是责怪。
他怨谢娇娇的不懂事,叫他如架在火上烘烤着,下不来台。
苏钰把下唇咬出一道牙印:“谢知青,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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